游景骑着他久违宝贝摩托,飞驰在熟悉街道,感觉灵魂在跟他问好,说欢迎他回来。不知道周末有没有比赛,游景迫切地想出去跑次,回归真实人生要有个缓冲过程,速度与激情就是最好方法。
摩托停在每晚上门口,整条街许多酒吧,全是人,酒气弥漫。
游景没急着进去,门边玻璃上贴着海报吸引他注意。
那是张很大海报,红色蓝色拼接出来,“偷渡者”三个字占据海报大部分,底下标明几月几日偷渡者会在每晚上演出。主唱向裴脸在最前边,陈召南和他鼓在海报右边,他垂着头,看上去特别忧郁颓靡。
乐队鼓手通常都给人颓靡又疯狂感觉,游景看完《爆裂鼓手》之后度担心陈召南会痴狂,但又觉得不可能,陈召南帅都是在装逼,脑子缺根筋才是他本质,大概辈子都不会为什痴狂。
房子游景拜托朋友帮忙打理,所以不像是年多没人住地方,桌上地上都没落多少灰。掀开沙发上铺着布,他闭着眼睛往上躺,许久没动,身体疲惫到定程度,动动手指都觉得累。
今日风聒噪,撞在玻璃窗上极猛烈,客厅宽敞,给足响声在空气中游荡空间。游景没拉开窗帘,头枕在靠垫上,他喜欢这种感觉,黑暗里什都不用想地躺着。
躺着躺着直接就睡过去,醒来外边天都黑完,对面楼房里灯盏盏接着亮。
游景站在阳台无聊地抽烟,欣赏很枯燥工业夜景,高楼连接处还是高楼,灰色水泥刷彩色漆。
根烟快抽完,游景低头灭烟,才发现他养盆花死。
镜中自己脸——面无表情,他不笑时候,常被人说凶。
但是游景觉得他心中在笑:“那你既然能好好活下去,还给打屁电话。”
没等到回应,游景挂断电话,之后立刻定去看极光团,决定看完极光就回家。
“小伙子!”
游景被司机提高音量震慑住,惊醒般从座椅上弹起来,恍惚看眼计时器。
盯海报好会
搬家时陈召南送来盆蝴蝶兰死,游景蹲下来,用手摆弄它枯萎叶子,眯眼对着“尸体”吐口浓烟,算是哀悼。当初陈召南送花游景就骂他有病,他没那个闲情雅致照顾花花草草,花比女孩儿还娇嫩,不适合生活粗糙他去养,游景觉得他轻易就能将花捏死,结果养这久。
不能怪朋友没养好他花,只能怪这盆花自己不争气,熬不过这个冬天,死。仿佛预示着这次回来,他对陈召南感情也该死死。
阳台冻人,抽完烟回屋,游景决定去趟每晚上。蝴蝶兰被他用塑料袋包起来,扔在小区楼下垃圾桶里。
每晚上是游景开酒吧,昼城新老乐队聚集地,有名气没名气,刚成立快解散都喜欢在每晚上混。
每晚上每晚上,就是每天晚上都要混在里边。
司机两排参差不齐牙爽快地露在空气中:“想什这入迷,叫你好几声。”
游景摇开车窗,看见小区对面正在修楼盘,问:“怎?”
“是在对面停还是绕过去?”
游景想到后备箱行李,回答道:“绕过去吧。”
走之前屋里什样,回来就还是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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