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召南手心染上游景身上初冬凉气,他又朝游景走两步,他们距离已经过于亲近。
“手很暖和,”陈召南尾音上扬,有丝狡猾,“给你暖暖。”
“还没退烧?”
“有点点低烧,不碍事。”
游景拿出保温盒,外壳被他体温暖得有温度。
“今天立冬,妈煮饺子。”
“你专门带给啊?”
晚上风刺骨,游景加件厚外套,把保温盒护在怀里。
几分钟后陈召南就下来,他穿着深蓝色毛绒睡衣,额头上贴个退烧贴。
他隔着大段距离就开始叫游景名字,靠近,游景才发现陈召南脑门上挂张退烧贴,手里抱着暖瓶。
陈召南脸在路灯下有些泛红,眼皮特别双。游景记得陈召南小时候只要生病发烧,眼皮就会双得很厉害。
游景心用力、沉着地跳许多下,多到他数不清。
烧在家里,不能来。
“南南发烧?个人在家吧。”
“不知道,他们家阿姨应该会照顾他。”
游景蘸着醋吃完大盘饺子,放下筷子思虑会儿,问林蔓菁锅里还有没有饺子。
林蔓菁说有,本来想着陈召南要来,她包很多。
“嗯,骑自行车来。”游景搓搓手。
陈召南把暖壶夹在手臂和胸之间,腾出两只手,放在游景脸上,问他:“冷吗?”
“还行,哥不怕冷。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
街道边有不知从何处汇聚在起杂乱声响,游景耳边却竖起特有屏障,让他只能接收到陈召南声音,在耳廓徘徊,又进去,最后落在心上。
“游景,难受死。”
陈召南体温大概仍然偏高,带给游景新鲜热气,均匀地洒在皮肤上。
“傻逼,你脑袋上还贴着退烧贴。”
陈召南摸摸额头:“靠,贴着冰冰特舒服,给忘,”他讨好地对游景笑,“不想伸手,帮撕下来呗。”
游景揭开退烧贴,攥在手里,没在周围看见垃圾桶。
“装点芹菜馅吧,给陈召南送过去。”
“不要韭菜?都还挺多呢。”
游景从柜子里拿出保温盒,递给林蔓菁:“嗯,他不吃韭菜。”
游景第二次来陈召南新家,上次有陈召南带着他进去,这次自己来,有点找不到路。
在附近公共电话亭给陈召南打个电话,游景就抱着保温盒,在小区门口站着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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