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到大,他们不间断地比赛身高,游景喝很多牛奶,当饮料样喝。
“游景,不知道以为你从非洲回来。”陈召南开玩笑,自动走在游景身边。
他像删去两年分别样,非常自然地和游景说话,似乎游景只是离开周,他们根本不会有隔阂。
“你别夸大其词,”游景说,“不过是黑点。”
陈召南抓着游景手臂,翻过来,和他手臂放在起对比:“都比黑这多。”
都在夏末,蝉鸣快要消失时候。
有些战友要继续留在部队,游景收拾行李,踏出宿舍,最后看眼他待两年训练场,头也不回地登上回家火车。
退伍士兵很多,前方茫茫大片军装,游景跟在人群最后,拖着行李,走得不急。
火车上空气虽难闻,至少有空调。外面烈日灼灼,军装贴在皮肤上闷出汗,布料太粗糙,游景皮肤有些痒,后背好像湿透。
走步堵步地熬到出站口,游景找个空地,脱下外套,搭在手臂内侧。
在部队那两年,游景经历许多,能称得上蜕变。他不再觉得拳头能解决多数事情,过去几年生活过得浑浑噩噩,像阵留不下痕迹风。
他直认为自己比较成熟,其实有这种想法也是幼稚种体现,打架没意义,收小弟也很蠢。
部队里没人再巴结他,班长是狠人,游景时常怀疑他有没有把他们当人看,被打不能还手,被骂需要忍着,他耐性算是点点磨出来。
没有探亲假,游景不能回家,只有放假时能往家里打电话。
游景给陈召南打过几通电话,次数不多,也聊不几句。陈召南和向裴他们组乐队,名字叫偷渡者,没想到陈召南做鼓手,游景在电话这边听着,想象不出陈召南打鼓样子。
“是你太白。”
“黑点挺性感,今年夏天去海边都没晒黑,简直奇怪。”
他想继续说,向裴打住:“你话是不是太多?”
陈召南醒悟般看着游景,游景察觉到不妙,歪歪头
火车站门口挤着成堆人,有几个黑车司机扑过来,问游景去哪里。
游景不回答,越过他们,在小卖部旁边棵树下看到陈召南,以及向裴和楚燃飞。
向裴留着长发,松松地在脑后扎起来,游景最先看他,又看楚燃飞,最后目光才落到陈召南身上。
他好像变,又似乎没有。游景觉得稍微有些恍惚,心中影子变成实体,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他面前,带着笑看他。
陈召南长高些,但游景长得更多,分别时陈召南身高超过他,现在他又比陈召南高。
部队作息很规律,六点起床跑操,吃饭上厕所都要在规定时间内。床很硬,最初游景睡不习惯,失眠好几天,后来觉得床慢慢给他睡软,逐渐能快速入睡。
在无休止训练当中,游景累得没有时间想其他,只会在梦里不可控制地梦到陈召南,醒来后又模糊地忘记,要把陈召南变成个压缩影子,可以想起,同时也能藏匿。
他把对陈召南想念放得很隐蔽,自认为可以自由操控。
战友基本都有女朋友,他们喜欢开玩笑说游景太过冷酷,不会有女生喜欢。
游景在十八岁夏天入伍,在二十岁夏天退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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