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是独特人,喜欢做些新鲜事情。
陈召南随便在街边买两瓶指甲油,瓶黑瓶白。
甲油盖子打开,有种刺鼻又劣质气味,很难闻。陈召南也不喜欢这种味道,但还是把五指撑开,放在游景腿上,他说游景,你要涂得好看点。
游景没涂过指甲油,最开始涂得非常难看,经常涂到外面去,嵌进指缝。
陈召南觉得很搞笑,但没有生气,他买卸甲巾,反复擦掉好几次,他让游景慢点涂,不急。
陈召南大二结束放暑假,基本每天都在每晚上,下午和向裴他们在地下室练歌,鼓打得越来越好。
可能因为偷渡者原因,酒吧多许多乐队,都知道昼城这条街有家酒吧叫“每晚上”,乐队喜欢在里面唱些歌,喝些酒,谈论这多年在地下经历。
游景喜欢这种氛围,每晚上变成种情怀,而不只是玩乐酒吧,他为此改变些酒吧布局,买来许多摇滚CD,放在吧台旁边置物柜上,还在门口加个巨大鱼缸。
鱼缸是他眼相中,叫陈召南帮他起从车上抬进去。
当晚,向裴带来个叫梁彰男生来每晚上。
放在被子外面手背:“谢谢你过来陪。”
原来这大张床,他们睡在两边,也还是能相碰。
陈召南十九岁生日时候,他有个同父异母弟弟。
家人为陈召南庆祝生日,他收到几个塞得很满红包,陈枞给得最多,让陈召南陪他喝几杯酒,但没有说些什。
还没有吃蛋糕,陈枞就接到电话通知,他妻子在医院顺利生产,于是他打电话给司机,立即前往医院。
这些东西有太多化学成分,游景不想让陈召南指甲反复受折磨,便放慢动作。
可能涂出经验,游景成功涂好陈召南右手。
陈召南低下头,凑很近想仔细看看指甲,脑袋和游景碰在起,游景稍稍将目光往下
最开始,游景对梁彰没有留下太深印象,只觉得向裴很少有除他们之外朋友,因此多看他几眼。
梁彰长得好看,没有杂质,眼神纯真,看起来不像要来酒吧人,倒像学校里许多女生喜欢、成绩好尖子生。
陈召南在和美女打情骂俏,游景心情不好,想抽烟,问梁彰介不介意,梁彰说不介意,他就点烟,没自觉地抽好几根。
他看见陈召南涂着黑色指甲,上面画着歪扭笑脸,沉默地掐灭烟,想到帮陈召南涂指甲油时场景。
女生喜欢涂各色各样指甲油,游景没见过男生涂,觉得有些怪,但陈召南涂指甲油,又好像没那奇怪。
陈召南不情愿地许愿,切蛋糕,长辈唱得生日快乐让他不自在。
出于礼貌,陈召南去医院看陈枞妻子,新生儿黄疸过高,在烤箱里,所以陈召南没能见到他。
第次看见他是在满月酒席上,陈召南坐在最前桌,看陈枞抱着他儿子,给宾客介绍。
陈召南有很久没见过父亲那样笑,他妻子过来给他说些话,希望他们以后好好相处,陈召南认为是多余,他不会对这个弟弟产生敌意,但仅此而已。
他突然想到游景说过,父亲是爱他,即使他有新儿子。陈召南因此平和不少,也认为现在质疑父母爱很不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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