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停在家茶餐厅门口,陈召南看着招牌有点眼熟,回忆下,这家茶餐厅似乎是小时候陈枞经常带他吃早餐地方,因为店面翻新过,他没有立刻想起来。
这里凤爪依旧软糯,烧麦很大个,内陷蟹黄鲜甜可口,大堂扩宽许多,生意还是不错。
即使味道很好,陈召南也无法将儿时味道和现在味道重合起来。
可能为不影响吃饭心情,直到这顿早餐快结束,陈枞才说前几天江吟来找过他。
陈召南放下筷子,喝口豆浆,噤声看着陈枞眼睛。
通过两个红绿灯后,陈枞问。
“还没有,准备跑完步回来吃。”
因为陈枞中午和晚上都比较忙,抽不出时间约陈召南吃午餐和晚餐,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早餐。
陈召南觉得要谈话也没必要专门起吃饭,但陈枞喜欢形式,对待合作对象是这样,对待家人也是这样。
陈枞还赞赏陈召南晨跑习惯,认为对他身体有益,希望他能坚持。
这几日持续高温,从清晨起就不再有凉爽时刻,炎热成为无法抵抗体验。
新闻报道多座城市遭遇洪水,几场音乐节接连取消,陈召南难得有假期能和游景待在起。
小区树木被盖上层金光,林荫道还算不热,只是太多细小蚊虫,草坪中自动洒水机正在运作,透亮水珠连成雾蒙蒙片。
陈召南早起晨跑,从单元门楼下跑到小区大门口,穿过马路,看见辆熟悉黑车。他正想去看车牌,后座窗户降下来。
陈枞身着平整西装,前额头发用发胶梳上去,他平静地看着陈召南,开口说:“刚想给你通电话。上车聊聊吧。”
他继续说:“不是个优秀父亲,没有给你足够陪伴和爱,和你妈离婚时候你跟,也并不是因为你舍不得,你只是舍不得这个城市和你朋友。”
他们父子关系向来不够亲密,可也没有到冷漠程度。陈枞说话,陈召南还是在意。
江吟和陈枞离婚后,他们见过三次面,每次见面理由都是因为陈召南,这次也不例外。他们婚姻结束得比多数夫
听见他这样说,陈召南嘴角不易察觉地弯弯。他心血来潮开始晨跑,只是因为游景有晨跑习惯,他可以和游景起跑。
刚上车时,陈召南就给游景发微信,说他今早有事。
中草药气味总是无法消散,陈召南想起之前陈枞在喝中药调理身体,便问:“最近身体好些吗?”
“身体好个关键是要随遇而安,现在正朝这个方向努力,”他说,“你们也要让省心点。”
陈召南说:“已经朝这个方向努力很多年。”
车上有股崭新皮革气味,揉杂着中草药苦涩,后座中间扶手是放下来,横在父子之间,车内照旧挂着条看起来昂贵佛珠,其余任何杂乱东西都没有。
陈枞这几年逐渐变得低调,也很爱惜身体,想着至少要熬到第二个儿子能继承家业。
司机发动汽车,陈召南胳膊放在调控窗户按键地方,等待陈枞先说话,但他始终看向窗外,不打算张嘴样子。
陈召南穿着晨跑时运动短袖和长裤,脖子上挂着白色耳机静静垂下来,贴在他前胸。
“没吃早饭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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