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召南提高音乐音量,男声快要盖住他声音,让出乎意料争吵更突兀与杂乱。
“就是这费劲,陈召南,”游景说,“就像你刚才只能说是你朋友,也很费劲。”
“还有在洗手间听到脚步声,
游景拉过安全带,准备发动汽车,寂静中陈召南忽然开口:“怪不得你刚才不让牵。”
当时游景猜出来女生认出陈召南,要是陈召南牵到他手,事情就说不清。
游景驶出停车位,看着地下室墙壁上贴着箭头,绿色箭头指向出口,绕来绕去,停车场构造永远复杂。
“你不知道后面有人?”
陈召南打开车载,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移动:“当然知道啊。”
偷渡者粉丝挺多,但乐队不比明星,走哪儿都被人认出来。陈召南遇见粉丝时刻不算多,有时遇到,粉丝也不会过多纠缠,般远远地拍几张照,最多要签名和合照,陈召南还能跟他们友好地聊几句。
这个女生显然是胆子较大类型,她男朋友竟也是偷渡者粉丝,表现得很激动。
女生问陈召南可不可以合照,陈召南朝游景望望,游景自觉地往旁边站点,说:“等你。”
游景充当给他们照相工具人,他把陈召南照得好看,其余两个人倒没怎注意,但女生看照片时表情很好,大概非常满意。
他们停车区域靠在起,情侣和陈召南同往前走,说些游景听不太清话。
有对情侣,女生亲密地挽着男生手臂,而购物袋在男生手里,他们站在靠后位置。
陈召南进入电梯时候,女生抬起头,多看陈召南许多眼。
游景注意到,但陈召南似乎心神不定,进来以后背对情侣,低着头按手机,他和游景之间隔些距离。
不知道陈召南在用手机看什,游景不感兴趣,目视前方,感受到他们正在下沉。
过会儿,陈召南收起手机,问游景提着袋子重不重,他好像是想去牵游景,但游景灵活躲开。
拐弯处堵几辆车,亮着红色尾灯,游景不耐烦地停车等待,语气焦躁起来:“那你还来牵,莽撞吧。”
陈召南心中堵着团不大不小气,可是排不出去,很生硬地梗在胸口,截断他想要好好说话念头。
“怎不能牵你?”
游景手敲下方向盘:“又没说你不能牵,总得分场合,那你大马路上也牵着?”
“牵个手这费劲。”
告别时女生脸还因为兴奋而发红,她像是想起来游景存在:“陈老师,这是你朋友吗,也好帅呀。”
女生太过于自来熟,游景对陌生人保持着边界感,她突然夸赞让他略不舒心。
“是朋友。”
“可以让他在你们视频里多露面嘛。”
“不,”陈召南拒绝,“他不喜欢。”
“不重,而且快到。”游景压低声音。
电梯下降速度很快,游景插着兜站在最前面,第个踏出电梯门,他有意放慢步伐,等那对情侣走到他们前面。
女生回过头来看,盯着陈召南脸,表情十分克制又惊喜,她男朋友侧目问她怎。
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喊:“哇!陈召南!”
陈召南身体抖下,有点惊讶地抬起头,发现游景也在注视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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