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隐欲言又止,想说什,秦绎却抢先道:“你这祭法有问题。”
“……有问题。”
秦绎喃喃说,又重复遍:“孤遇到是慕怀安。孤不会认错人,孤怎会认错人?”
秦绎揪着云隐衣领,脑子已然全然乱,像锅糊成团粥。
他想起曾经月月互通书信,从卖糖葫芦小贩那
“并未见过他?”
秦绎都要气笑:“并未见过他,那在江州与孤相遇人是谁,与孤起吃莲子烤篝火人是谁,在孤怀中听着故事睡着人是谁!——”
“……”
话音落,整个沉星台上都是安静。
云隐与秦绎面面相觑,秦绎碎发在空中微微浮动。
“……”
云隐:“……”
“这是怎回事!”
秦绎勃然大怒:“云隐,你究竟有没有把握,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!”
云隐汗如雨下,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神情:
秦绎被吵得心烦气躁,忍又忍终于禁不住道:“你闭嘴!”
“……”
秦绎说:“你快看这膏墨煮得怎样,若再出什幺蛾子,孤拿你是问!”
“是、是……”
云隐说,却心想,这是最万无失法子,还能有什变故?
安殿下遗物,太子玉佩,不知王上可还带在身边?”
秦绎从怀里摸出样东西递给他:“自然在。”
云隐踌躇下,说:“此物用过召魂之后,也许就被销毁。”
秦绎略有些不舍,但想到慕怀安都要复生,块玉佩也没什关系。道:“可以。”
于是云隐将玉佩“啪!”地声在案上砸碎,捡几块零星末子和秦绎血滴泡在起,置于小火炉中慢慢炙烤。
良久,秦绎怔神说:“这不可能。”
他们显然都想到同个可能性,然而秦绎却根本无法面对:
“怀安会骗孤?”
他怔怔看着云隐,失魂落魄样:“他不是那样人。”
“王上……”
“这……这怎可能!?”
“你想说明什?”
秦绎问:“这书谱意思是,怀安从未与孤相遇吗!?”
“不不……”
云隐垂死挣扎,秦绎揪起他领口,怒气难抑,云隐道:“这说明,在您得到这只玉佩之时,与怀安殿下共有命谱是空白!您还并未见过他!!”
稍时,膏墨煮好,云隐将狼毫笔扶正置于红尘书册之上。
他指着薄薄纸张,对秦绎说:“请看,王上。接下来红尘册上就将出现您与怀安殿下相交星轨。”
秦绎拧眉注视着那纸张,与云隐视线起,几乎要将那薄薄红尘册盯出个洞。
然而,炷香时间过去,盏茶时间过去,刻钟过去。
那狼毫笔动不动,红尘册上空白如新。
然后再把那已经所剩不多膏状物以狼毫笔蘸,执笔在红尘册上缓缓书写。
这是个相当磨人过程,秦绎简直望眼欲穿,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事才好。
偏偏云隐还聒噪得很,甚为得意对秦绎说:“这是老道师传之物,传说曾经无间府君制红尘册,册已制好,还多余几页,便随手扔在忘川对面时间荒丘。”
“贫道师长修为得,恰巧修行时偶然得入,就捡回来,代代相传至今。”
云隐说:“若非是贫道,此物世上再无人能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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