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秦绎不吭声,半晌,他眯起眼,道:“在这里时候,都寻不到慕子翎。待孤回梁京,找他岂不更是大海捞针?”
幕僚微微哽,抬起头来望着秦绎,突然横下心来将臣子之间议论过话尽数说出来:
“王上,您又是何必定要找到公子隐呢?”
秦绎顿,幕僚道:“——于公,他已然是个废人。没有轻功,恐怕连行走都不便捷,又成那个样子,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对梁成不利。”
没有人敢靠近,所有侍卫仆从都被秦绎赶出去,偶尔有探听消息探子回来禀告,“没有找到慕子翎行踪”,更是引来秦绎更大怒火。
这是他们第次见到秦绎发如此大脾气。
从前他从来都是自持冷静,即便听闻先王突然驾崩,也几乎没有动容分毫,十分有泰山崩于眼前不动声色素养。
“你们是废物吗……是废物吗!!”
秦绎怒吼:“他个大活人,能逃到哪里!?”
“外来公子,要不要过来同们起喝酒!”
慕子翎平静想,如果这些人知道他是谁,手上沾着怎样鲜血,大概连同个洞穴都不会和他待,更不必谈同喝酒。
“谢谢。”
慕子翎将水囊递回年轻商人手中——他手指修长而白皙,低声说:“累,想休息。”
小少爷晃晃手中水囊,还是和方才递出去时候样多。
看上去眼睫密而长,就像把小扇子似扑在眼睑上。剪影投在身侧石壁上,轮廓美极。
年轻商人怔,急急道:“怎会骗你呢……真是李氏药商家少爷呀,你不信问张伯他们——张伯!”
慕子翎却随即笑,不经心似说:“没什。”
“你不必多想,只是因为从前被人骗过,再听起别人说自己家中行商,难免有些想起旧事。”
“不高兴事就不要想啦。”
“于私,云隐道长已死
“巫婆,术士,都试,追不到。”
随从嗫嚅:“那日营地大火,几乎死九成人,情势混乱,也没人目击到……两军对垒,又是战时,寻起人来束手束脚,实在是难以为继啊王上……!”
秦绎冷然注视着他们,墨色眼眸中满是说不二为君威仪。
“王上,们在赤枫关已停留接近两月,如今最后座城已唾手可得。”
名幕僚也见缝插针,进谏道:“不如早早攻下最后座城,便回梁京去。否则拖得时间愈久,这粮草也总有耗尽天啊……”
他也没有看见慕子翎宁开过囊口。不免便有些失落:“你没有喝……”
慕子翎却笑起来,示意他冰冷手指已经因为刚才在火堆边烤热水囊热起来,说:
“取到暖。”
……
在慕子翎远离赤枫关这段时日,秦绎正在慕子翎曾经呆过旧宅里发疯。
那小少爷小心翼翼说:“忘掉它……把脑子空出来,想开心事情。”
“嘿,李公子,你娘让你这趟出去有心仪姑娘就带回家,你这快就要完成任务啦!?”
交谈间,那边更年长商人扭过头来,冲他们打趣儿。
这名李少爷登时涨红脸,连连摆手:“你们在胡说什!……”
却也有人知道这不过是胡闹玩笑话,笑着冲慕子翎晃晃手中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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