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绎笑说。
众人视线中,他又从腰间取下块玉佩。
那玉佩通体碧绿,没有丁点杂质,纯粹得看上去就是价值连城。
秦绎手指轻轻动,也看不清是怎动手——
刚才还躺在他手心佩玉,眨眼间就划出道漂亮至极弧线,稳稳落在龟顶。
僧人道:“是。”
“好。”
秦绎道:“那孤便来试试罢。”
身后小厮取出钱袋,秦绎却未亲自动手。
而是由他身边随从代劳,将袋中铜钱源源不断往池内扔去。
僧人道:“只是不巧,那名公子试数次,都没能试中。当日香客众多,这位公子又风华绝代,姿容绰约,投掷时,便有许多游人都在旁侧围观。”
“哦?”
秦绎登时挑挑眉,问:“如何风华绝代,姿容绰约?”
“眉眼生众生,颦蹙出红尘。”
僧人笑道:“大抵便是如此。”
想也许能瞧见慕子翎留下什痕迹。
“施主,请随来。”
秦绎带着少数几个随从,十分低调地从后门入寺,由名僧人陪着游逛。
烈日当头,晌午时分,正是阳光最烈时候。
寺中香客不少,秦绎未说目地,只昧地闲走,却有意无意,又会聊起近来有没有什令人印象深刻游人。
两天后,秦绎马蹄不停,披星戴月,将与慕子翎距离缩短到从前半。
此刻他所站地方,两天前慕子翎也曾路过。
但较出发前几日,秦绎沉默许多,仿佛心里堵塞着许多事,说也说不出。
“王上,歇会儿吧,明日就可以出咫尺城。”
仆从说:“您这几天都没怎合过眼。”
“好!!”
周遭登时响起片喝彩声。
秦绎眼中含笑,道:“大师。”
僧人应
那铜钱扔得随心又洒脱,仿佛出手不是铜钱,而是不值文石子。
池面不住泛起涟漪,发出“噼噼啪啪”声响,像下场铜钱雨。
直到数包钱袋掷空,仆从才停下来,垂眉顺眼地站回秦绎身后。
此时池底铜钱都快又铺厚层。
“方才微薄心意,就算作给寺中香火钱。”
秦绎品回着他话,脑海中浮现出慕子翎那副媚而不妖,气质冷厉模样,蓦然大笑起来,道:“好,好个‘眉眼生众生,颦蹙出红尘’!”
他登时颔首,朝身边随从道:
“长墨。”
长墨应声,秦绎瞧着身侧僧人,问:
“将铜钱扔中龟首,就能许个愿,是?”
“施主这说,贫僧倒也想起来位。”
他们此时正走到方“金龟池”附近,僧人笑说:“施主请看。”
金龟池是方小池子,池内清水浅浅,中间正摆着只昂首金龟。
池底落着许多零零散散铜钱。
“前几日有名白袍公子与几位友人前来,游到此地。曾想用铜钱砸中龟首,讨个愿望。”
昨天进咫尺城前个时辰,秦绎走在前头好好,却不知道怎走着走着,突然握着缰绳从马上摔下来。
万幸是平地,否则若是像前几日那样高山险崖,这摔下去结果不堪设想。
“不用。”
秦绎却道:“孤不累。”
他听探子说慕子翎在咫尺城时,曾去过个寺庙,此刻到这里,就迫不及待去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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