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怕什?”
银止川漫不经心饮口酒,随意说道:
尚书公子唉声叹气:“听闻是个风华无双美人呢,唉……可惜还见都还未见到,就已经死。”
“你见他,不怕掉脑袋?”
另人笑道:“他可是出名阴郁诡谲,心狠手辣。你见他面,恐怕就真得‘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’。”
众人笑成片,诸侯国内,稍微有名些人物,就在各国都有风闻。
尤其是像慕子翎,银止川,楚渊这样人物,哪怕彼此从未见过面,但是都听过对方名字。
名纨绔道:“但是先前不是派林昆那死脑筋去?”
“他是文官。”
银止川道:“闹灾荒,死得人多,就怕出乱子。你……明白罢?”
那人笑,十分意味深长,说:“哦。原来如此。”
“现在世道乱。”
众纨绔玩闹够,才推搡着重新坐下。
银止川坐在最中间位置。
“银哥儿去关山郡做什?”
尚书公子倒杯茶,放到银止川面前,问道:“那种鸟不拉屎地方,也就秋市时候好玩些,现在去有什意思。”
银止川脚踩到案上,露出白袍下银靴子。
显出种冷飒锋锐气质。
不像侯府里娇生惯养公子爷,倒像名沙场挂刀少将军。
——这正是镇国公银忠安第七子,银止川。
“止川,”狐朋狗友们登时涌上去,勾肩搭背到块儿,嘻嘻哈哈闹着:“你可算来。”
“七郎又是醉卧哪处温柔乡,连咱们约也忘记。”
“实在遗憾,你可以叫王五他爹向你描述番。”
人朝尚书公子道:“去赤枫关督战,不正是王五父亲?你改日携礼登府,请他向你描述番慕子翎风华。他定是见过公子隐。”
赤枫关督军王为良,幺子小名王五,也是这群纨绔中员。
“别吧。”
尚书公子道:“王五听他爹守赤枫关丢,吓得都没心思和咱们喝花酒。这时候指不定多郁闷。”
他叹口气,说:“各地都不太平。这里反,镇下去,那头又起来,真是叫人烦得很……赤枫关也丢,你听说?”
银止川“嗯”声:“梁成是罢?听说他们有位公子隐,十分莫测棘手。”
赤枫关失守,梁成掠地,这还是上个月二十来号消息。
但说起来“公子隐”,又叫所有人都提起兴趣。
“公子隐已经死。”
双裹在银靴中小腿线条修长利落,漂亮得不行——
正是习武儿郎中那种最出挑身段,看上去极其打眼。只叫整个赴云楼姑娘瞧过眼,就要心魂相授。
“关山以北发旱灾,半年颗粒无收,朝廷需派人去看看。”
银止川随意说:“跑半月,才回来。”
“噢。这倒是知道。”
“哈哈哈必然是上回王五送他那位小娘子罢,瞧着可心得紧。”
银止川不说话,只与这群纨绔玩笑着,片刻后才轻轻踢出脚,道:
“都说什风凉话,本公子是才从关山郡回来。”
他长相轻佻薄情,好双含情眼,瞧向谁时,几乎分辩不出是缠绵有意,还是寡淡冷情。
端只看着这张脸,任谁不说句,好副“负情郎”模样…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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