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赴云楼老鸨为讨好他,亲自从关山郡秋市上高价买回来,留给银止川。
正好也映照着他名字。
银止川漫不经心“嗯”声,旁侧公子哥便也只得耐着性子,说:
“好,那咱们就再等等。”
“止川,话说你上次怎跟那逢欣郡主怎回事
每次要去前线,路上都会碰到逃难而来百姓。
小孩饿得面黄肌瘦,大人皮包骨头,倒在路边,眼珠子都呆滞得动不动。甚至还有易子而食场面。
那样人间地狱,和星野之都繁华糜烂仿若是两个世界。
“今天止川时运不济,遇不上什漂亮姑娘。”
狐朋狗友声叹息,底下姑娘们都已出来得差不多,他们这群纨绔口味叼,眼扫过去,也未见有什姿色特别出众。
“——今日即便是把赵云升底裤赔出去,也必然将这花魁拿下不可!”
接着,自然又是阵哄闹。
星野之都是盛泱王都,就如同梁京之于梁成,乌莲之于云燕,说是整个盛泱最繁华热闹城池也不为过。
盛泱本是中陆唯王朝,只是历经数百年,逐渐没落,各个诸侯国在这片大陆上纷纷兴起,自立为王。
曾经四海升平八方来朝强盛之国,而今已经是头苟延残喘巨兽罢。
赴云楼规矩是每有批新人入楼,就将以竞价方式拍出她们第夜。
其中,得价最高者,就是这年花魁。
赵尚书公子为兑现将花魁送给银止川“干个痛快”许诺,掏出袋金株,扔在点芳台上。
——这就寓意着不管下头人如何竞价,他都将以更高价格压过。
直到花魁落到他手上为止。
“先别急,不是还有最后个?”
另人道:“看说不定有戏,不都讲压台压台,最漂亮必然在最后个出场。是吧,止川?”
银止川正在把玩盏镶着金边儿白玉杯,这是他在赴云楼专用饮具。
印着山川和白鹤,杯底还有个镂空小机扩。
小机扩碰触,就发出“汩汩”水声,好似山川大流,都在刹那间囊入自己手中。
“这几年新雏儿姿色是越发不如从前。”
有纨绔啧啧称奇,瞧着楼下姑娘们评头论足:“不是说各地都有流民要来入城,怎新来,反倒还不如从前好看。”
“往前还有为讨口饭吃,来这儿卖身。姿色也不错。现今许多都走不到星野之都,就在路上饿死。”
另名唉声叹气,斜躺着歪在靠椅上,愤愤道:“年年出乱子,闹闹闹,将本少爷美人儿都闹得饿死在路上!!这群贱民!”
唯较为平静大概就是银止川,他们没有见过流民,但是他是见过。
“云升,这几年礼部不景气。”
旁侧有人见,笑着打趣道:“你掏得出这多银子?别会儿被人压过头,可就丢面儿丢大!”
赵云升脸上微红,有点挂不住。这群纨绔从来也是看人下菜,除从前玩得好,也有点攀比家世意思。
除银止川家中世代出将帅——且即便战场失利也叫朝廷照样倚赖,让他们从来不敢招惹以外,其余世家公子都有点要争着点高低意思。
当下赵云升就咬牙,赌气似拍案道:“不可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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