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止川关好门,确定无他人跟随,这才走过去,坐到那人身侧。哑声说:
“许久未见,你从沧澜回来?”
……
七年前,银止川十五。
“二哥,你看看他,七弟又抢雪缨枪!”
银止川看着西淮清隽单薄背影,有会儿没说话。直到他走至转角处,消失不见,才低低对小厮说:
“走吧。”
薄暮铺满天空,仰头望过去时,是片暖意橙色。
银止川跟着个仆从,在府内七拐八折,往个很偏僻地方走。直到没什人,他才停下来。
那个院子里有棵枯树,两只黑鸦停在上头,眨着黑豆子似眼睛歪头看着来人。不时发出声呜咽。
银止川略微像他们示意下买回来些东西,吩咐道:“将这些搬去杂物府。”
“过几日,再派人去趟布庄。那里有订几套衣裳,望亭宴之前取回来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“小厨房饭菜做好?”
见他们几个人似有踌躇之意,银止川问道:“怎。”
这仿佛和刺字黵刑有异曲同工之妙,都是用最简单粗,bao方式,毁去个人最后心理防线。
银止川不知道再怎将这场谈话继续下去,就直没有吭声。
外头街道很吵,但马车里很静。
时不时碾过颗小石子,会略微颠下。西淮神色冰冷而漠然,从侧面看过去,就好似个没有早已没有喜怒白玉雕像。
只那静静地侧脸望着窗外。
到自己身上,问道:“你喜欢,银少将军?”
银止川:“…………”
目光中,这个寒玉样年轻人神情中有种嘲弄与自厌神情,好像通过掀开自己伤疤,能得到种自虐般快意。
银止川不知道怎回答他,只道:“你为何不将它取下来。”
“现在你已经离开赴云楼,如果你想,不介意你把这东西弄掉。”
“什叫抢?那是你输给!”
院子内,群少年们打打闹
银止川将仆从留在门外,独自推门进去。
“无恨兄。”
见到门内那个身影,银止川顿时笑起来,称呼道。
而那人原本撑首在发呆,听到动静也抬起头,同样笑着说:
“止川。”
小厮悄悄看西淮眼,而后附到银止川耳边,低低地私语几句,退下。
银止川倒神情上还没什变化,仿佛没什事发生。只对西淮说:
“你先进去吃饭。有些事……处理好就来。”
府邸西淮才来没多久,去正厅路都还没记住。
当即就由个仆从领路,带着他过去。
下车时候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这个西淮根本不希望别人知道缘故,银止川似乎略有歉意,伸手扶扶西淮。
西淮顿,随即心里生出种奇怪感受,时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“谢谢”。
……
见银止川下马车,府里小厮都赶忙迎上来。
“公子。”
然而西淮却略弯唇,淡声说:
“锁死。这辈子都取不下来。”
通妓坊给不听话新人戴上这样东西,就是为叫他们记住自己身份——
无论你从前是如何名门公子,冷冽心性。进这里,都只能是个苟延残喘人下之人。
不配再有尊严人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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