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止川蹙眉:“好重味道。”
西淮略微顿顿,似乎没想到夜后香气还未散去,不由想拉起衣领,遮住香气:
“……不是熏香,是种药。”
“药?”
“嗯。”
注意到今日西淮穿这件衣服是从前没有见过,银止川挑起眉来,道:“不错,果然很衬你。”
这是西淮衣服中,少有件稍带颜色。
他平时穿衣服,多数是素白,瞧着总有种大病初愈恹态,没有什生气模样。
这件衣服也是素白底,但在衣袖上涂几笔翠绿竹。将西淮细瘦身子骨架下就凸显成清隽与疏冷,掩过那种郁郁寡欢沉默。
银止川多瞧几眼,越瞧越觉得特别,不由将西淮拉到身边:
很快到四月。
“是不是明日就三十号?”
日,在饭桌上,银止川突然提起。
“是。”
西淮应道:“之前少将军去布庄订衣物也送过来。”
又寻不到出路。
……
听过姬无恨话之后,银止川对西淮态度略微变得有些不同。
大抵出于种好奇心里,想知道小倌玩起来是什样。
银止川时常望着西淮吃饭,喝水,行路身影,想他在床上会是什样。
是可以手刃银止川?只要找到们要东西……西淮公子,人有时候不得不忍辱负重。”
“忍辱负重。”
西淮微冷笑,咂摸着这四个字,嘲道:“那为何不叫你们主子自己来银止川身下承欢,叫明白明白什叫‘忍辱负重’?”
小仆被他噎住,梗得时半会说不出话。过好会儿,才叹出口气,道:
“总归话已经传完。公子……好自为之就是。”
西淮尽量显得平静:“自小体弱,需用种药。用得久,就会有暗香。……可能昨日刚刚服过,所以味道还有些明显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银止川应声,但见西淮想将衣领拉起来,他又立刻去按住他手:“别动——让闻闻。”
西淮几乎还未反应过来,就被银止川抓住手
“仔细看看,靠近些。”
然而刚才靠得远,没注意到。现在离得近,银止川才发现西淮脖颈间有股奇怪暗香。
有点像许多种药草混在起后,熬出来那种馥郁味道。
和西淮冷清气质极为不同,在他身上闻到这样烈性香气,会有种明显违和感。
“你用什熏香?”
“差点忘正事。”
银止川蹙眉,道:“过几日就是望亭宴。”
望亭宴是盛泱项传统宴席,每年都会举办。
君王与朝中大臣都会参加,也可以带家中妻妾起同去。
“这是上次布庄订衣服?”
和女人有什不同?
但是看着他那样副神色,寡淡又冷冰冰,抱在怀里,岂不是和抱着块冰样。
浪起来?
银少将军翻来覆去地琢磨,时常陷入沉思。
稍时,三月转眼就过去。
而后他提着灯笼,逐渐走远。
周遭片寂静,暗色中,只见他们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瞻园,不远处,就是西淮卧房。
西淮站在这黑暗中,他白衣在夜色中显得极其显目。
他微微偏着头,敛着眉目。
就好像只被囚于泥淖鹤,沉郁压抑,隐忍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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