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观众人听他这说,却登时都呆。
只因银止川是出名谁辱没他亡故父兄,他就定要让谁好看。
朱世丰竟这样将话当街讲出来,他们呆愣之余,时间都恨不得换副没听过这话耳朵,回头被他连累。
“怎,还不敢说?”
朱世丰见旁侧众人都是怂儿吧唧,副孬得不行模样,恨道:
唯独走到城头时候,马车倏然停,车夫回过头来,说道:
“不好意思啊少将军,公子,前头有人在闹事……劳烦您等等。”
银止川没想到在这盛泱王都竟也有人会闹事,登时挑开门帘,准备看看这思路清奇人是谁。
——结果掀帘子,就听老熟人朱世丰正骂道:
“即便有流民冻死饿死又怎啦?那和陛下有何关系?”
“哎——哎,使不得啊,大人!”
见他要动手,旁侧知情商贩赶忙赶上来:“这都是太傅府林大人设得粥棚,每半月施次粥,砸不得。”
“怎砸不得。”
朱世丰道:“这是给陛下办事,有什人敢阻挡?”
“现在都传,少阁主久病不愈,是灵散气虚,受恶邪染污圣体。”
这些流民安置妥当。
然而好巧不巧,没有想到,朱世丰去城外那会儿,正碰上银止川从行宫回来。
“都让开让开——”
朱世丰带着众家丁,骑马列队至城头,嚣张跋扈地巡视圈:“从今日起,城内外就不许集结流民!”
流民们衣衫褴褛,或蹲或站地蜷在墙角下,呆望着这群提刀之人,目光微滞。
“你们还有没有点骨气——今日之事,是为陛下分忧!”
“在下走到此处,看到这样多流民离家失所,无处可归……朱某虽不才,却也知道心痛懊悔……!”
朱世丰道
“——总归是那镇国公府银家做孽,银止川那小子都没有烂穿心肝,当街被马车撞死,小爷怕什善恶报应?!这粥棚,非砸不可!”
此时朱世丰心里,满是对上次在赴云楼被银止川痛打愤懑。
恨他让自己当众出丑,又恨他扭折自己胳膊。害得他连年度望亭宴也错过。
他不知道银止川正在离他不到五十米城门口,也不知道自己说话银止川都听在耳里。
骂起人来,就尤为阴阳怪气。大有叉着腰要骂个滔滔不绝架势。
他在粥棚旁边来回转着,神情中副满满傲慢之态:
“这流民整日在城外哭嚎,着实不吉利。此举此行,皆是为陛下和少阁主。林大人这样又是给他们送冬衣,又是施粥,他们怎肯走?回头少阁主出事……谁耽搁得起呀……!”
银止川在望亭宴上被西淮下过药后,半夜无眠。
今日好不容易熬到天亮,吃过早饭之后就立刻乘马车下山回府。
路上都还算得上顺利,虽说在轿中与西淮两厢静对多少有些尴尬,但总归也没出什大乱子。
“什味儿啊。”
朱世丰捏着鼻子:“酸臭死。眼看这夏天就要到,天子脚下,王都之外,弄成这样,像什样子。”
流民们都无固定居所,又无处沐浴,集结过地方,自然气味不佳。
“这都是哪儿来粥棚?”
朱世丰审视圈,望着城头立着几顶帐篷,道:“给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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