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多少个月色下,柳枝中,他四哥踩着他和六哥肩膀,暗乐着躲过巡逻搜查,悄悄溜出去半宿夜色。
……是他四哥临上战场时,都忘不掉要收信笺心上人。
“这这这个姑娘,银哥儿你也是认得。”
银止川长久地不说话,只微微思虑。朋友们以为他是在犹豫,慌忙补充道:
“银哥儿!照月姑娘,你还记得照月姑娘吗?”
“……”多少年前缥缈记忆,在刹那间突然反溯,无数音容笑貌,再次回到眼前。
——老七,今晚起出去玩不?
——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,这群向来浪惯纨绔,这急匆匆地来找他,必定是有什着急事情求助。
银止川似笑非笑,向来也算仗义,看着这群除红颜招袖就是长街纵马损友,直白道:
“说吧。有什事。”
厅堂中沉默片刻,而后其中人兀地站起来,涨红脸,愤愤道:“朱、朱世丰那小子,他他强抢民女!”
朱世丰,对,想来也大抵如此。
样精神!?……结果,他娘现在倒好,好手好脚,为着个病恹恹小玩意儿守在府里,九天啊!足足九天没有出门!!兄弟们都要怀疑你被下蛊!”
银止川笑:“别他妈乱说。”
赵云升摇头:“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。古人诚不欺!”
“那是老子花八十颗金株抢回来。”
银止川微微斜睨他们,说:“难不成就这扔家里,病死你赔钱?”
——秋水阁照月姑娘,今夜登台唱曲儿。
——老七啊……你说要是跟爹讲,心爱照月姑娘,想娶她,爹要怎才能答应呢?
照月。
这个名字,在银止川还不太明白为什每次秋水阁演《断桥缘》,四哥就参加不校场演习年纪,就已经听人在耳边提起过无数遍。
那是重重珠帘后,细眉细眼清丽婉转小花娘。
这群向来在星野之都横着走都未有城内军兵敢拦膏粱纨绔,能遇到有什银止川才能帮忙解决问题,只有可能是对方也是个棘手人物。
不过强抢民女是不太可能,只有可能被抢那个姑娘也是这位纨绔心上人。
否则也不会令这群公子哥儿这兴师动众地来找他。
朱世丰这厮也实属缺德,银止川想,他从未见人把项爱好贯彻得如此长久过——
爱嫖和重色。
“那也只能说你买个赔钱货。”
赵云升道:“更何况,们镇国公府银少将军,何时在乎过八十颗金株?”
“不在乎。”
银止川坐在厅堂上,说着将手边茶碗往案上搁,似笑非笑道:“那你倒是说说。不在乎金株,你们特地来这儿跑趟,是为什?”
话说到此,堂中纨绔们都愣,接着哈哈大笑起来,说道:“银哥儿就是银哥儿,猜得真他妈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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