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止川看着白衣公子背影,憋半晌,只憋出句:
“你还好吗?”
“嗯。”
西淮很淡地回应他。
“……”
银止川直看着他,觉得这时候不说话很奇怪,默半晌,还是忍不住道:“怎去这久?”
“……等你老半天。”
西淮撩起眼皮,看他眼:
“……你还要再来次?”
他声音有点低哑,不知道是不是方才情事后遗症。
但是无论他怎欺骗自己,试图想将这种情愫带过去,在他想到西淮就不由自主情难自禁时候开始,切遮瞒就显得无力可笑。
银止川曾经在书上看到个故事,庄子《内篇》中,讲天下大旱,有两条小鱼在干涸水底,互相吐着泡泡,来濡湿彼此,生存下去。
银止川想,他与西淮大抵就像这两条小鱼——
在他遇到西淮之前,他以为这湖底只有他自己,日复日干渴中几乎要将银止川逼疯。
但是这个时候西淮来到他身边,告诉他,不是,与你都是这个世界背离者。
乎有点迷茫,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事。
会儿是方才西淮光裸洁白脊背,会儿是混乱颤抖吐息。当然,还有那对翡翠碧绿,能发出清脆声音扣环。
但是最后停留在银止川脑海中画面,是西淮起身时,从他后庭、隔着空荡衣衫流下股股体液。
“……是和女子样落红?”
银止川迟疑地、不确定地想。
银止川看着西淮露在被子外只脚踝——全身上下他只有这里是露在外头。
但就这小块皮肤,也留着银止川用力捏抓过后留下指印瘀痕。
空气里漂浮着股不知道从哪里传来,奇怪馥郁暗香。
“西沛城,送套宅子给你。”
良久后,黑暗中银止川还是说。“像你说那样,在个湖边,外头种着成片成片桦树,窗外能看到粼粼湖水。睡前能瞧见月光,醒时是带着雾
“……”
银止川被噎下,闷闷道:“不来。”
他看着西淮,很有点想从西淮面容中探究点出什意思。
但是西淮脸色苍白,除双潮红丹凤眼,就只有被银止川咬破唇角。
他越过银止川,径直走到床另头就卷起被子,似乎十分疲劳,准备睡。
……只可惜,这个时候,银止川不知道,他背离世界是为和西淮起做世界放逐者,他爱他;而西淮背离世界,是为恨他。
“吱——”
不知道漫无目地想多久,正当银止川手都要撑酸时候,门终于响,西淮夹裹着夜里微寒和潮气走进来。
他慢慢带上门,银止川目光跟着他,少年形容自如,低垂着眼睛,周身还有些水气,好像和平常沐浴完回房休息别无二致。
只有没有系紧里衣腰带在空气中微微地晃。
但这时候也没机会抓着姬无恨问。
银止川之前从未解过和小倌相关讯息,他也没想过自己会和小倌产生纠葛。他以为会和绝大多数从伍入军男人样,找个知书达理、性情温和从容女子。
……好罢,其实除性别这个不符合预期,其他其实也差不多。
他为什会喜欢西淮?
银止川又想,这桩事听起来真相是匪夷所思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