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个想法其实是银止川曾听西淮提出,那时他们正处情事之后。
西淮懒懒地铺本书在床上翻看,银止川卷着他头发玩,问他在看什。
西淮顿顿,说在看历史,想世上为什这样多战争。
……不过思及他们观星术士规矩:被选为观星神侍人要和君王交合,无论对方是个什样老头子。
银止川觉得还是让楚渊以为这个“参破星辰”人是自己比较好。
银止川说:“钦天监收朱世丰好处,将四哥心上人也勾到献祭名单上……实在是自寻死路!介时,你们清算完钦天监和莫必欢,还能顺便敲打敲打朱世丰,勒笔款子填关山郡赈银空。”
朝廷和世族关系归根到底,大概也就是利益互换。
你簇拥统治,那麼好处分你;你做错事,就自觉点,交些钱财上来,大哥依然带你玩儿;国家末年,则通常是天灾太多,百姓供奉出来民脂民膏已经不足供养所有上位者,那麼上位者之间就会互相倾轧,把势弱踢出局去——俗称削藩。
当民脂民膏已经少到定程度,绝大多数上位者都得不到好处时候,彼此之间就会生出异心,发生叛乱。整个统治结构分崩离析,掌权者也重新洗牌。
——这也是为什战争永不停息,和平只是两次战争之间微妙短暂平衡。
天监放手搏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近几年,林昆在御史台中名声渐显,已经授予莫必欢极大压力。”
楚渊沉默不语,乌发从他侧颊垂下来,衬得面容细白如玉瓷。
“钦天监已经无法无天很久……”
良久,他低声喃喃说:“知道他们些作为。但是盛泱民风如此,对术士服从已经根深蒂固千百年,每次与沉宴想将他们除去时,都会担心动摇民心。”
“现在选择权已经不在你手上。少阁主。”
不然哪日他们观星阁缺人,把主意打到西淮身上岂不是大大不好?
思及此,银止川简直恨不得赶紧再在楚渊面前亲西淮口,或者再拖回去睡回,玷污玷污他,让楚渊永远也
但虽说个国家运行本质就是这样,听银止川这样毫不忌惮地说出来,楚渊还是微微怔。
“你……”
苍白观星术士低低地笑起来,说道:“你参透星辰秘密啊……你很有做观星师潜质,可惜,银少将军,你已经破身许久罢?”
破身就是与人欢好。
观星师需不沾尘缘,清心寡欲。讲究什身心圣洁。若与世间凡夫俗子交合多,灵力就会消散,逐渐失去开天目能力。
银止川摇头道:“自从新帝登基以来,你们对世家大族们打压早就叫他们不满。神女河石像裂沉,只是他们合伙向你与陛下发起第次围攻。他们不会就此停手,除非你愿意离开星野之都,叫沉宴孤身人留在朝野,像先帝那样成为世族们手中傀儡。”
楚渊握紧手心衣袖:“……那当然……绝不可能。”
这个看起来孱弱久病观星师似乎有种别样坚持。
就像人人都说他是为权势留在星野之都,但是楚渊显然对这荣华烟云毫不感兴趣。他待沉宴疏远,若即若离,可是心里最重要那个人,还是沉宴。
“会是你们这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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