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顿,林昆略微抿起唇,抬眼问:“你希望做什?”
“楚渊要废钦天监。”
银止川道:“
林昆回他:“那请您快些喝完走罢。”
“走是要走,只是恐怕快不。”
银止川嘻嘻笑着从袖中抽出方信笺,说道:“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进来神女河裂沉事。”
林昆从赈银出问题开始,就直在为关山郡事情忙碌。
神女河事情稍有耳闻,但是却并不是十分清楚。
林昆大抵同样觉得如此待客过于寒碜,顿顿,说道:“等下月将处理好案卷派遣回去,地方就会宽裕些。”
银止川倒是无所谓,这地方他大概八百年也就来这次,下个月收不收拾得空余他才不在乎。
倒是西淮顿顿,注意到林昆说这话时目光似乎直注视着自己,想想,回句简单客套“虽是陋室,其主德馨”。
而后,林昆才极轻地笑笑,将视线转到别处。
银止川蹙眉看着林昆桌案上摆众同心结,小瓷兔等物,没注意西淮和林昆那边动静。只在心里莫名其妙地想:
林昆把西淮和银止川带进他书房,就在御史台厅堂旁侧。
这里原先是个茶水间,后来闲置。林昆不与其他御史在同个屋厅里处理公事,这个隔间虽然简陋,但是安静,也没有杂七杂八人动他案卷。
西淮进去,就看见桌案上摆着几个同心结、小瓷兔、手捏泥人等玩意,再就是个香炉。
香炉里点着不知名熏香,清凉辛冽,使人闻就有去乏提神之感,白色烟雾袅袅地从中升起。
桌案上摆着不少案卷,垒起来几乎有半人高。
银止川将事情经过大致讲遍,又告诉他钦天监对观星阁蠢蠢欲动事情。
“钦天监对楚渊早有不满。”
听完,林昆皱皱眉头,说道:“过去每月都有人上谏言,说楚渊身为先帝废弃观星神侍,还留在惊华宫不妥。只是他们直没抓到什把柄,陛下就全做听不见,以人之力挡下。这次神女河石像裂沉得那麼巧,正巧给他们攻讦少阁主机会。”
“是不是‘正巧’不知道。”
银止川说:“但是他们若如愿将楚渊赶出星野之都,往后新帝身边就个可用之人也没有。楚渊堪称国士,卜可定天下,传说他算出个卦象,可使军队少损失十万人。这样人,若离开沉宴,朝野很快就又会是世家大族天下。和先帝样,君王沦为权贵傀儡。这样场景,恐怕也是你不愿意看到吧?”
没想到林昆长这大还喜欢玩小玩意。
玩也就罢,还摆在案上,占着本就不大这块地儿,他就不嫌挤?
“少将军,公子,请。”
稍时,仆从将平尘茶送上来,恭恭敬敬地分别摆在银止川和西淮面前。
银止川客气道:“林大人,太没有想到,还有能在你这儿喝上茶天。”
西淮觉得林昆坐过去,大概从外头就看不见他人影。
“去沏两盏平尘茶来。”
林昆大致收拾下屋子,清出两个能坐人地方,吩咐小仆道。
然而这间小隔间实在太破,即便林昆已经竭力把沓沓案卷垒起来,能空出来区域也还是实在有限。
“……将就坐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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