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很好日子。”
银止川认真答:“们每天起耍枪,喝酒,嬉闹。偶尔老头子不在时候,就起去星野之都最高缥缈楼上往下看,瞧来来往往名妓美人。”
“与六哥喜欢吃酒,五哥雷打不动地听话本子,四哥爱去秋水阁,三哥偶尔在卿卿姑娘府邸前默默徘徊,但永远也不敢敲门……二哥养只蛐蛐儿,大哥爱钻研厨艺。很怀念们那时候同吃酒掷骰子,自由自在打马日子……”
西淮微微弯弯唇角,许久后说:
“……每个人都曾有段很好日子。”
仔细看……还会发现有些说不出柔软与怀念。
“被他揍得倒在雨地里,是五哥把像死狗样拖回府……”
银止川说:“其实有点怀疑,那个真正不小心弄破神鸟蛋人可能是五哥。他每个月逢四都要出去听说书人讲话本子。”
“……后来他照顾时候,说腿要是好不,他就把他腿还给。再后来……们每次出征,在战场上他总是挡在前面,替受好几次伤。每次都说,要跟在他后面。”
银止川笑起来,想那段日子真好啊,哥哥们每个都在,打得府邸里鸡飞狗跳,不像现在这沉默。
银止川叹口气,说:“出事儿,爹就都怀疑到头上。早知道,平常就不翻那多次墙。”
“你以前经常翻墙吗?”
西淮问。
“也不是很多吧。”
银止川回忆下,估摸道:“大概也就比走正门次数多那几百回。”
西淮说不出话。
“爹可生气。”
银止川说,苦笑下:“他下令全府搜查,要找出那个弄碎鸟蛋人。结果最后什线索也没有,就怀疑到头上。”
西淮看着他,蹙蹙眉头,问:
“……是你?”
而后他站起来,走到那个收集雨蔷薇竹篓旁,背起来走。
银止川:“……”
“哎。”
他说:“你干嘛去啊。”
即便点满灯,也显得很荒凉。
西淮注视着银止川,银止川想想,说:“其实早就原谅他。”
“没有他,说不定也早就死在疆场上。他护好几次,早就还清。”
“那是很好日子吗。”
许久,西淮轻声问。
“……”
“哎,反正那次爹很生气。因为已经报奏给先帝,五彩鸾雀这时候死,很不吉利。……他就捆着跪到惊华宫门口,打两百军棍。……军棍和藤条抽是不样,藤条顶多就是疼,但是过十来天也就好。军棍不样,那次军棍,是真差点打得这辈子都站不起来。”
西淮看着银止川。
晌午阳光落下来,透过竹林和高大树木,斑斑驳驳。
但是少年将军脸上带着无所谓笑,眼睛微微眯眯,脸上神色不像是忧愁或委屈,反倒有点像轻松和无所谓。
“当然不是啊!”
银止川骤然提抬高音量。
大概过这久,他还是觉得很委屈,说道:“怎可能是?那天老老实实,照常去街头打架。校场操练散就去,家门都没回,怎可能翻墙爬树干,不小心弄碎那神鸟蛋?冤死!”
西淮:“……”
“但是平常家里惹麻烦最多人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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