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西淮表情淡漠至极,看不出任何带有暗示意味表态。
“压大、压大……!”
围观群人中,有人悄悄地同候尚说。
刚才自候尚走到赌桌旁边,就直压小,把也没赢过。
现在坐在银止川对面,又是赌上身家性命和只手,人们难免提醒他,压大吧,不要再和老天爷对着干。
猜骰子赌局是先摇骰,再下注。西淮修长手指握着赌盅,自然而然地晃动着,指尖末端有些微微发白。
随着摇晃和碰撞,漆黑盅盒在他手中发出“叮铃乒乓”清脆响声。
他动作娴熟而自然,好似已经做过许多次。
银止川注视着西淮,想那大概和他在赴云楼呆过有关。
……他究竟在自己没遇到彼此时候,经历过什啊。
银止川不明白他话中意思,眉头蹙得更厉害。
张俊朗无匹脸上显出种不快神情。
赌坊内静悄悄,不少看热闹人都自发围过来。
银止川和候尚分别坐在赌桌两侧,西淮居中而立,手下执着两只骰子和只倒扣瓷碗。
谁也不知道银止川和西淮是什身份,只下意识觉得他们来头不般。
银止川已经是第三次听到有人这说。
但是还未等他发作,西淮先按住他手。
“好。答应你。”
西淮说:“区区百来颗金株,和展眉笑事,算不得什难题。”
银止川眉头深深地拧起来,西淮这时候才看向他,低声问:
“那
已经没有钱。”
候尚抚过空荡荡筹码盘,抬眼:“如果你哥哥赢,就切只手罢。”
“好。”
西淮毫不犹豫应承下来。
“但如果你们输。”
他们不喜欢候尚阴阴眼神,但是更怕他以后伤心,就不来赌场赌。
那到时候又从哪个冤大头身上赢钱?
“压小。”
然而候尚固执得厉害,依然道:“压小。”
银止川懒洋洋笑,很无所谓:
银止川微微怔愣,禁不住地心疼。
“下注后不可再做更改,请二位想好下注。”
骰子声停,西淮漠声说。
银止川注视着他,蹙眉,试图从西淮脸上看出些什暗示。
否则他说“学不会让你输”是什意思?
西淮声称说他们是上京来商人,哥哥好赌,所以每到座城市,就忍不住要逛逛赌坊,在那里赢大场。
银止川对别人落在西淮身上眼光相当不耐烦,要不是冲着西淮那句“哥哥”,他早就拍案而起。
“请二位落筹码。”
西淮淡声说。
他看着眉清目淡,有种寡淡不识红尘气质,但是手执着赌盅动作并不生疏。
“你会输?”
“当然不会!”
银止川脱口而出。
“那就没关系。”
西淮微微显出个笑:“……更何况,也不会让你输。”
顿顿,候尚望向西淮,倏然笑:“就替偿付这场上所有金株……以及,要你个笑!”
西淮略微蹙眉,银止川却蓦然色变。
他本来就对这种毫无底线赌徒相当厌烦,更看不上他们那桌面上几把金株。
但是这姓候小子竟然敢胆大包天,要西淮笑给他看!?
大概是冷美人缘故,每个见过西淮人都会提这个要求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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