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要强留于在此?”
西淮注意到,微微笑着说。
“你不能走。”
银止川还是那句话:“从镇国公府带出去消息和上京汇合,会让整个府邸人都陷入危难。从父兄离世之后……已经不能再失去身边
站在阴影里人停顿下,才接着说道:“那麼,那个人就是你。”
在明知对方不喜欢自己之后,还说出自己心意,是种勇气。银止川语气平静:“但是,即便心爱你,这世间也有许多其余事让无法弃之不顾。”
“……同样心爱父亲,哥哥,和照顾长大所有府中阿伯、婆婆姊妹。你为报沧澜失城之仇而来,可以将性命给你,但是将叛城懦将污名扣在父兄身上,不能认。……你是上京细作,让你带着从镇国公府拿到情报去与他们汇合,更是会引来无妄灭顶之灾,将府中所有无辜之人都卷进去。所以……不能放你离开。”
西淮在听到他说出“上京”二字时候心中微微惊,但旋即平静下来,摇摇头:
“沧澜事,与你无关。不会将仇恨牵连到你身上。但至于你父兄在沧澜是否弃城逃跑……”
银止川声音轻轻,低声道:“……你不知道吗。回答抉择时候,否定和确认都要真……不然来日,总有天,会要后悔。”
会后悔吗?
西淮在心里想,但是后悔,是在时光尽头才会有情绪吧?……活不到那个时候。
“好。”
得到西淮回答之后,银止川却点点头,不知什意味地说道:“很好。今日你能告诉真正答案,很开心。”
要你命!”。
那刻银止川不知道该相信什,只眼眶迅速地红,轻轻“哈”得呼出口气,低低说道:
“是这样啊……”
他反应太过奇怪,西淮蹙起眉头,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,银止川就又抬头,朝他看过来,继续问道:
西淮面容上显出个略微嘲讽笑,低低说道:
“自己亲眼所见,心中自有答案。”
这世间有百种纠葛在情人之间烦恼,促使他们分离,但是最难解决种,大概就是横亘在彼此之间血仇。
大雨中,银止川和西淮寂然地注视着彼此,那些埋伏在暗处人手却有些等不及。
他们刀光在漆黑夜里反射出微微寒影,那些冰凉冷刃,已经出鞘。
“——起码有朝日死去,心里是清楚。”
银止川怆然地看着西淮,那目光里含着种哀伤:“原来在这个世上,爱人,他并没有爱过。”
“……”
西淮遥遥地看着银止川,眼神沉默,他似乎被银止川目光里什刺到,但是西淮很快强迫自己偏过头,没有与银止川再接着对视下去。
“西淮,是真曾经爱过你,如果世界上有个人,是愿意用性命去换。”
“那以前呢?以前你回答是否心悦时候,那些答案又算什。”
“……是逢场作戏说来骗吗?”
西淮微微攥紧手,想说是,有些是……可是后来,那些回答都是真。
但是他没有办法去给银止川这样个回应,只遥远而沉默地站在那里,声不吭。
“西淮啊西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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