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冷……”
西淮喃喃说。
他似乎已经有点意识涣散,眼瞳也微微扩大。
银止川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自己,然而下刻就听西淮极其微弱地说:
“……银止川,抱抱。好冷……”
没有丝威胁意味,反倒听上去仿若呻吟。
“你骨折。”
银止川沉默地说:“……反正又被抓回来。这手折着也没什用。”
西淮痛苦地剧烈喘息。
“你也中什毒吗?”
然而此刻西淮却感觉到自己正濒临失控边缘。
他只能压抑自己不说话,不发出呻吟,却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。
“走开……走开。”
西淮颤抖着说。
银止川注视着从未见过这般失态西淮,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,但是又没有找到问题关键。
,楚渊从来不曾给。
“……唉,有什好难过呢?”
阴暗角落里,七杀撑着脸无聊地看着沉宴悲伤,他想:楚羡鱼想你做千古良君,宁可用自己离开来换。你不愿意。但千古良君也不是你想当就能当呢。
生来就要做亡国之君命轨啊,哪有那轻易改变?……
同时刻,镇国公府。
那大概是丧失所有顾忌,只出于本能句呢喃。
静片刻,银止川替他包扎着手,终于问道。
西淮微弱摇头,眼睫扑簌簌直颤。
“……你在说什。”
又包扎会儿,银止川注意到西淮唇在微微翕合,似乎在极轻地说着什。
他犹豫下,而后还是禁不住凑到西淮唇边,专注地凝神去听。
西淮衣衫已经被冷汗湿透,原本为脱离桎梏捏骨折右手别扭地蜷曲着。
银止川看会儿,静静走至床榻边,吩咐奴仆:“去拿药箱来。”
“不要碰——!!”
西淮骤然,bao喝。
然而他此刻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,即便用尽全身力气,说出来话也是软绵绵。
银止川将西淮手忙脚乱地带回去,却发现西淮浑身都烧得滚烫。
他起初还有些意识,挣扎着推阻银止川,或是呢喃着让他把自己放下——但是他能逃走、尚有行动力时候,银止川都不愿意放他离开,现今人为刀俎为鱼肉,银止川怎可能反倒答应?
西淮别无他法,意识也逐渐模糊。他感觉银止川将自己带回房间,便不住地往床脚缩去。
性格里,西淮是非常不愿意露怯那种人。
他在乎自己模样,在乎自己举止,任何时候都注意着自己体面与仪容,这也是为什哪怕沦落风尘,他却依然叫银止川眼注意到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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