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知道!”
听他话风如此,朱长忠迅速地察觉到其中余地与转机,慌忙为自己陈情道:“在下备下十箱金株,五箧珍宝,还有绫罗美人三车……”
“哈…
稍时,御史台莫必欢启口,算是为王为良与朱长忠之间做些转圜。
朱长忠是朱世丰父亲,比起只会为非作歹儿子,他显得更圆滑、有盘算得多。
听闻王为良在朝中颇有威望,虽然从前未有过深交,但也巴着熟知莫必欢,让他将自己道带过来引荐。
御史台、钦天监、王为良,本是丘之貉,但因为钦天监衰落,这次密会,王为良已经将钦天监太史踢出棋局外。
“当日机缘巧合,下官与公子舜华曾有面之缘。”
那名穿紫红官袍男人满脸谄笑,慌忙凑着近乎:“而今国将危亡,满朝文武无人可倚靠,下官身家性命,全靠王大人指点迷津……”
王为良振袖冷笑声,说道:“朱大人何时需要指点迷津?燕启公子舜华每年从朱大人这里拿走多少钱——恐怕燕启半军饷,都是从朱大人这里得吧!”
“像您这样人,难道还担心他燕启人做这盛泱主宰吗?”
朱长忠脸色瞬时大变,慌忙道:
“不敢不敢!”
寒风萧瑟,曾经宾客不绝门庭前静可罗雀。
王为良手负在身后,于房内走来走去,脸上少见地显出种焦急神色。
“大人,莫大人来。”
稍时,名仆从轻扣房门,极低声地禀告。
王为良顿足,门被稍稍推开条小缝,名体态丰硕大员侧身挤进来。
斟酌着开口,朱长忠小心地觑眼王为良脸色:“本也没想着有什深交,只是那公子舜华强逼利诱……下官……咳,才微薄地出些力。”
朱长忠长袖善舞,以自己富可敌国家世与多个诸侯国暗有往来,早已不是什隐秘事。
王为良也根本不在乎这个人是不是像他同自己形容那样没有退路,他关心,其实只是这个人能为自己带来什罢。
“知道朱大人是个聪明人。”
短暂沉默后,王为良再开口时已换口气,显出幅不冷不热,但缓和得多神气。问道:“那,朱大人可否知道,与人交朋友,是要有诚意。”
他紧抓着王为良衣袖,松开后还留下张汗渍渍手指印。大腹便便*员苦着脸道:“那顾雪都,根本就是个喜怒无测主儿。谁能知道他心中想着什?”
“……连自己母妃、父君都能亲手弑去,难不成别人还能指望他受礼后记得恩情,来日手下留情回?……”
屋内三名曾经同朝为官大员脸色各异,不发言。
所有人心中都怀着各自心思,暗中揣摩对方筹码和底牌。
“好……情形至此,就不要互相怨怼。”
跟在他身后,还有名同样穿着品官袍男子。男人身紫红衣裳,脸庞胖白,透出种常年养尊处优优渥之态,看便知是非富即贵之人。
但此时,却不断地拿手巾擦着额头上汗。
“怎……”
王为良抬眼看到他,稍微地愣,随即古怪笑起来,问道:“……连朱大人也按捺不住,要来登下官府邸?”
“王大人说笑、王大人说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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