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梦里,他也听到这个声响。
纠缠多年
白石岩腹中笑得痛,却摆摆手:“没什,小孩子别问。”
重明就是这点最不经逗,名下连欢场行院都开,偏偏还这般纯情,不沾风月,也就只有他能小打小闹地开点玩笑。
不多时,柳重明换衣衫,招呼二人:“走吧,你们俩又是赶着午饭时间过来,明摆着又想在这里蹭饭?看来是不怕在这里染上铜钱臭。”
他迈过门槛时,有什东西发出声清脆低弱响动,勾得白石磊跟着问:“二哥,你身上是什东西在响?”
柳重明转身,给他看别在腰间枚小玉佩,那玉佩角上还挂枚小巧玉珠,碰到玉佩时候,会发出点响声。
“看可不是这样,”白石岩笑他:“你该说,清池心思高洁,看不上你钻在钱眼里才是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柳重明抬抬下巴,示意两人等在这儿。
“对,重明,”他还没出门,白石岩顺带问句:“最近有没有见到方无恙,找他有事。”
“昨儿刚把他从软红坊捞出来,丢在那儿,你自己去找吧。”
“欢意楼?”白石岩啧啧道:“黄鼠狼进鸡窝啊。”
更何况柳家不光有安定侯府,还有柳家诸多在朝中和各地任职分家,还有与柳家世代姻亲白家。
车骑将军白世宁是大虞土地上最能令人心安名字,仿佛只要这个名字还在,关外那些虎视眈眈狼崽子就不敢有半分觊觎之心。
白柳两家密不可分,历代都是没有人敢小觑股力量,既让人蠢蠢欲动,又有些忌惮。
可私下里更多人在猜测,柳贵妃盛宠之下无子,若不是体弱无福,便很有可能是那位授意。
这都只是猜测而已。
白石岩对这东西不陌生,这是他陪着柳重明同去南路禅院求来,只是主持给重明换这件贴身护符时,他没被允许陪着同进到禅房里去。
“重明,”他把弟弟赶到前面去,跟柳重明并肩走着,轻声问:“之后有没有好些?”
他问自然是那个古怪梦境,之前数年都重复做个倒也罢,如今居然还有后续,就有点吓人。
“嗯,”柳重明点头,含糊回答:“不用担心。”
他缓缓迈出门槛,听着腰间偶尔发出脆响,有些话到底没有告诉白石岩。
他斜着眼忽然坏笑起来:“说你啊,有方无恙这样朋友,又守着鸡窝,怎偏不是个黄鼠狼呢?”
柳重明听懂他话,斜撇眼,在擦身而过时呼地拂袖。
“开个玩笑!”
白石岩及时警觉地跳起,已听到椅子腿发出咯地断裂声,回头看时,人已经出门。
“怎?”白石磊俯身查看:“你说什?二哥怎生气?”
朝中虽然有人因为明里暗里关系,站在诸王队伍里,可更多人像柳家和白家样,保持着观望中立态度。
在切都没有尘埃落定之前,没有人敢下结论。
白石磊比两个人都小,每次跟过来凑热闹,都插不上话题,甩着手走两圈,开始觉得没意思:“二哥,清池呢?他平时都不过来你这里吗?”
柳家三子柳清池,正好跟白石磊年纪差不多。
“清池吗?忙着读书呢,偶尔来,次数不多。”柳重明开始收拾文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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