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从在潘赫面前再睁开眼睛,以为直遇到事都因为自己重获新生而不同于从前,却万万没想到有些事仍然没有变。
赵婶居然又来为他解围。
谁也没注意到他微微蜷起手指,赵婶扯住他另只手,怒气冲冲就要往回拖。
“死懒个奴才,厨房等着菜下锅呢,你还扯着吴管事不放,要不要点脸!也不看看你什德行,人家吴管事要是能看上你,还不让人笑掉大牙。”
吴管事脸色有些不好看,感觉到纤细手腕就要被从手中拖走,想也不想,把握紧,笑吟吟地就要把人往回拽。
这些规则不光是天生约束自己——他不单是能为人卜卦。
虽然无法看到自己命路,但他人缥缈未定未来,却有可能因为他插手而改变。
如今他身份低微,自然没有可能像从前那样搅动无数人命运,可眼下区区吴管事,正在他指掌之间。
曲沉舟垂目看着吴管事拉住自己手,却慢慢放松绷紧手臂。
他并不想节外生枝,惹出是非,旦有心人注意到他话,未来等待他,可能又是场浩劫。
汗珠细软汗毛,泛出朦胧如梦般光泽。
随着每次伸手用力,皮肤下肌肉都会在手臂上现出少年独有纤细。
顺着手臂和肩路看下来,被腰带紧束腰身像是不盈握,在起伏中带着难言诱惑。
吴管事盯着曲沉舟看半晌,走到水井边坐下,低头看着纤长睫毛遮掩下若隐若现剔透瞳色,慢慢露出点意味不明笑容。
曲沉舟知道对方在看自己,偏过脸去,却不抬头,手脚麻利地将洗完菜在竹筐里抖抖,就要给厨房送过去。
“赵婶,你这话刻薄,他才这大点,正是长身体时候,干这种粗重活,可惜。”
“吴管事抬举他,”赵婶双手麻利地连拉几下,硬是把曲沉舟拖过来,照着身上打几巴掌:“身懒筋,除下力气,还能干什!还不赶快把菜搬去厨房。”
曲沉舟被她推得跑几步,在这熟悉责骂声中,眼眶微微泛红。
他现在能在赵
生死已经不放在心上,其他事更无所谓。如果可以话,他只想安安静静地余生。
见他放弃挣扎,吴管事眉开眼笑,张开手臂揽住他腰身,把抱在怀里,正要带人离开,听到个女人怒喝声,吼却是曲沉舟。
“小曲哥!菜洗完没有!”
胖胖赵婶路走得飞快,离得还远就双手掐腰在骂人:“磨磨蹭蹭,手脚这慢!是不是又想挨打!”
曲沉舟心里咯噔声。
“沉舟啊,累不累?”吴管事抓住他手腕,笑吟吟地看着他。
有覆面遮住下半张脸上可怕疤痕,反倒更显得双眼睛灵动逼人,连简单抬头看过来也像是将人往身边勾。
“大热天,也别太辛苦,看你瘦。”吴管事夺下他手中竹筐,想把他拉起来:“走,跟去边歇歇,你想吃点什?喜欢吃什?”
这听来和善语气中充满不怀好意,曲沉舟缩下手,没能抽出来,略犹豫下。
若是从前,他也跟别人样,对自己天生怪异心生恐惧,可在重明指点帮助下,他已经可以完全坦然面对自己,更是明白那些关于自己规则和门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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