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都是这样,在母
例行见面,也没有什好说,柳清池除开始与他寒暄句,便始终默默低头吃饭,仿佛他在与不在都没什区别。
这让他忍不住总是想起大哥还在时候,直到没有大哥为他遮挡着外面切不愉快,他才发现,家里原来这样支零破碎,每个人眼中像是都只有自己。
连从前与他起跟着大哥玩闹弟弟,也与他不再亲密。
饭桌上如往常样冷清,父亲偶尔问句他功课,这让柳重明暗自惭愧下。
父亲相信他,所以允许他搬去别院居住,每隔几天将做好功课送回来给父亲过目,这次虽然父亲不知道他误早课时间,连下午也睡过去,可他难免心虚。
能跟家人起吃饭,这对于曲沉舟来说,是永远无法触摸奢望。
他看着柳重明匆匆离去背影,又垂目看着手里已经枯萎下去梧桐花,轻轻叹口气。
原来根本无法彻底摆脱前世,他无法对柳重明事漠然置之,也无法与柳重明形同路人。
柳重明,也许真是他劫数。
柳重明赶回侯府花厅时,晚宴已经摆开,三个人都在等着他。
明被人晃醒,眼看到便是那双妖瞳,大惊失色之下,想也不想便以手变爪,向那个纤细脖颈掐去。
曲沉舟见他睁眼,还没来得及缩回手,便被人仰面按倒在台阶上。
柳重明从未像这样,在来历不明疑点重重人面前睡着,更别说毫无防备地让人靠得这近。
他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,厉声喝问:“你在干什?”
“世子,”曲沉舟努力仰着头,从颈部束缚中发出低弱声音:“太阳快下山,再睡下去,会着凉。”
柳夫人插不上他们话,絮絮叨叨几次不让柳维正再说这些古板问话,柳维正不悦地责备几次,都没能阻止柳夫人插话,便沉默下去。
柳清池飞快地吃完饭,冷冷丢下句话,离席而去:“母亲,二哥课业重要还是冷暖吃穿重要,您到现在还没搞明白吗?”
柳夫人在他身后摔筷子:“让你读点书,就是为来跟顶嘴?你们先生教首孝悌,你就是这孝?”
柳清池早走得不见人影。
柳重明默默看看空着位置,加快吃饭速度。
安定侯柳维正居上座,虽已上年纪,但因常年修身养性,温和不争,看起来并不苍老,眉眼清淡平静,隐隐还有年轻时清秀模样。
在他左手侧坐着夫人,府中只有这位主母,并无妾侍,但二人之间始终淡淡,若即若离。
柳夫人招呼儿子坐下,又连串地问起近日情况时,安定侯便不再说话。
他向父母双亲问候后,又受三弟柳清池礼,才顺次落座。
安定侯先落筷,其余三人才动起来。
卡在喉间力气渐渐小下去,他看着柳重明眼中狠厉随着清醒渐渐退下去,来不及跟他说什,便狼狈地匆匆离去。
在这里睡着凉是回事,可他知道,今天重明还有更重要事去做。
虽然分出别院来住,但重明没有成家,还不能与侯府分家,每月都有固定几天回去侯府,与家人起用晚膳。
那个重明曾经厌恶家,只有在彻底失去之后,重明才意识到他们有多重要。
那不如在还都活着时候,好好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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