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回事?”杜权之前在楼上厢房陪贵客说话,听楼下有吵吵嚷嚷声,以为生什变故,下来看看。
小二捂着脸爬起来,向那闲汉指:“掌柜!就是那个无赖,非说手炉是他!就说不是他!他怎可能有那种东西!”
“呸!”那闲汉见人多,反倒更耍起赖来:“老子告诉你,这玩意儿是老相好送!”
杜权见闲汉手里拿东西,眼便认出这是自家儿媳东西,听着他油嘴滑舌,气得浑身哆嗦:“胡说八道!来人!给抢下来!给打死他!”
街上人都向个方向跑去,好像抢着去看什热闹,曲沉舟站住脚。
话虽这说,他仍然没有催促,算是默许,几人在大堂里等着,小二没过多久便兴冲冲地端托盘过来,依次分给众人。
其他人都是家仆,而曲沉舟毕竟是签卖身契家奴,按规矩最后份才是他。
小二把糖水碗递到他手里时候,他弯弯腰谢过,将暖手手炉从袖子里退出来,放在旁桌子上,双手接过糖水,只在唇边示意性地轻轻碰下,便端在手里。
其他几人快要喝完时候,门外恰好来批客人,呼朋唤友好不热闹,小二连忙道声歉,丢下他们,过去招待客人去。
林管事催促他们快点喝完,把碗放下,也没跟忙得脚不沾地小二再寒暄,就出门沿着街,向奇晟楼而去。
松竹轩和奇晟楼、春庆楼样,都是杜权名下产业。两边相距不远,就隔着个岔路口距离,走过去就可以。
虽然没卜卦招牌,但客人还是有,茶余饭后提起来这杜掌柜名下小妖怪,就随便叫来看看,当个乐子。
所以曲沉舟偶尔过去松竹轩那边,连跑堂小二也都认得他。
“林管事,这快就完事?”小二见几人从楼上厢房下到楼,正好得闲,专程跑过来跟他们打个招呼。
林管事笑着道:“没什大事,就瞧眼,可不就会儿。”
“沉舟,干什呢?走啊。”林管事也跟着停住,催促
他们出门后不久,门外有个早就坐在那里闲汉看看离开众人,又探头看看遗落在堂屋手炉,摇摇晃晃进门,漫不经心地将手炉拿起来,就要拢在袖子里。
小二恰好路过,眼疾手快地劈手抢下手炉:“这是你东西吗?你就随便拿?”
那闲汉搡他把,夺回手炉,啐口:“别狗眼看人低,不是老子,难道还是你?”
小二刚刚确没有注意到是谁放手炉在这里,只是看这东西精美,必然不是这个街上有名无赖。
两个人争没几句,闲汉不想跟他多废话,掌打在小二脸上,就要往外走,却被堂里人围住。
“小曲哥,又长高,还这瘦,脸上怎瞧着好像好点?”
“好些,”曲沉舟也停脚,等众人都跟小二寒暄过,才最后开口:“张哥,好久不见。”
小二也是个热心人,不把他们当外人,赶着为林管事擦把椅子,扶人坐下。
“对,们管事之前听说您要来,还让后厨留些糖水给你们。林管事,您且歇歇脚,这就去给你们端来。”
林管事笑呵呵地应他:“这把年纪,还跟你们凑什热闹,喝什糖水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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