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个已加冠皇子
听她这说,柳重明鼻尖酸,反倒笑,笑得柳清如盯着弟弟纳闷,片刻后也跟着笑起来——她这个弟弟,怎会是被区区几句话吓到人。
即使当年大哥事,也被没有击倒弟弟。
“是姐姐小看你,只当你还是以前动不动就会哭鼻涕小孩。”柳清如手指点在他额头:“真是长大。”
柳重明手在桌下蜷曲着又松开,将满口苦涩压下去,抚乱未走完棋局。
“姐姐,刚刚在外面等时候,见到娴妃娘娘和景臣。”
“姐姐身体安康,家里人自然都很惦记。眼看要热起来,最是容易伤暑,要不要多找几个太医来?”
柳清如掩口微笑:“哪有那娇贵,而且夏太医是皇后娘娘指给,跟这些年,也直很妥帖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柳重明点头:“铺子里也有些大夫,改日有空话,也劳烦夏太医提点提点,照顾姐姐,也多少妥当些。”
柳清如放下棋子,安静地看着他,似是在琢磨话中滋味。
柳重明抬头,目光澄清。
常,手谈几局,时间就这飞快地过去。
他从不会把家里烦心事说给姐姐听。
可有曲沉舟醍醐灌顶之言,从前许多事串在起,令他毛骨悚然,如今见姐姐,他甚至想起,对于柳家处境,父亲究竟知不知道。
父亲浸*朝中多年,即使不完全知情,也不该无所知,可为什对他从来没有提起过?
柳家被夹在两难之地,父亲为什还要直这样默不作声,逆来顺受?
柳清如嗯声,说:“你上次送来两支参,倒是让她气色好许多,如果还有,再找些来。”
娴妃在入宫前就与柳家来往频繁,两家交好,她在宫中与娴妃交情自然不错,这份关心也是真。
“好。”柳重明思忖片刻,还是问出来:“娴妃娘娘病,这久也没谁给瞧出来什吗?”
娴妃膝下只有七殿下慕景臣子,生产时据说就出些状况,待到慕景臣三四岁时,娴妃忽然重病昏迷,虽拼力救回性命,身体却始终养不回来,常年用药撑着。
娴妃娘家本该借着娴妃和慕景臣得势,却因为娴妃体弱无法承恩失宠,就此落千丈。
“姐姐,什时候能当舅舅?”
像小时候样,柳清如手指从他额角轻轻抚下来,直到脸颊,而后纤手轻轻掐掐他耳朵尖:“重明,你真长大。”
她迟疑下。
下面这句话,她已经含在嘴里等好久好久,这句话是柳家希望,却也会给弟弟套上沉重枷锁桎梏。
“重明……”她轻声说:“姐姐在等你再长大些。”
很多时候,他觉得父亲好像只留个空壳,魂魄已经行将就木。
他想着心事,枚棋子夹在手中半晌没落,柳清如看在眼里,摆手清退众人,用棋子轻轻叩下棋盘:“重明?”
“姐姐……”宫里不是说体己话地方,柳重明斟酌片刻,落子,关切地问句:“最近身体还好吗,有没有叫夏太医常来请脉?”
柳清如手在空中定定,棋子清脆落下:“重明真是长大,都会关心人呢。”
轻言软语,似乎与刚刚闲聊没什区别,柳重明目光闪动,又低头看着棋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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