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,江行之入齐王府不过四年时间,齐王死士还轮不到他来培养。而且去年年底他被派出京,回来后,奇晟楼已转手给世子,他没有那多时间在这里分心。”
“曲沉舟,”柳重明微微抬头——曲沉舟坐得高,俯视着他,这让他有种极其不舒服感觉:“那你说说,江行之想让他做什呢?”
“世子是在考吗?”曲沉舟有些无奈:“世子想必已经把伪造册子做好吧。”
柳重明闷笑起来,这人虽然很讨厌,却足够聪明,交谈起来毫不费劲。
对曲沉舟未卜先知,从当初全然不知、到疑惑再到确定过程,江行之也差不多会有同样经历,他们区别只在于——杜权记着曲沉舟卜卦那本册子。
柳重明知道这是在说自己脾气不好,蹭地站起来:“曲沉舟!”
“嗯?世子有事?”
他真是最讨厌曲沉舟这跟他说话,可转念想,这次好像是自己先阴阳怪气,依照往日经验,打嘴架方面,他八成是赢不,只得重新坐下。
“你觉得丹琅如何?”
“世子怎看他?”曲沉舟反问。
曲沉舟抬眼看向外面:“世子爷来。”
林管事吓跳,忙回身,果然见柳重明负手站在窗外,也不知道什时候来。
“世子爷……”
他手足无措,正想解释点什,却见柳重明并不看他,只摆摆手:“你出去。”
林管事喏喏应着,出门时还想回头再看眼,却见门窗都被人闭紧,呆片刻,叹着气离去。
“不过劝世子还是把册子藏好为上,丹琅日找不到那东西,江行之就日不会妄动。若是丹琅找到,江行之只要略作调查,便会很快收手警醒,这对世子并不利。”
“明白,”柳重明瞧着那双异瞳,问道:“你刚刚看过他吧,瞧出什?”
“卜卦?”曲沉舟微微侧目看向窗外:“卦象说,他会死啊。”
“会死是……”
对于丹琅这样个不知死活夹在中间人,柳重明并
“他心性浮躁,沉不住气。能看得出来,他起初是奔着宁王去,到这儿倒像是受委屈似,眼睛里藏不住什东西。”
曲沉舟十分认同。
“对于他们来说,宁王是出名好,虽然滥情,但就算丢掉,也会给安排好去处。这个丹琅若不是个贪心人,又怎可能咬江行之饵?世子……爱财名气倒是够大。”
柳重明眉心又跳起来。
“跟你之前说样,他不会是江行之手培养人,该是给什好处而已。”
柳重明在门口找截粗壮木墩坐下,他来有段时间,自然把林管事话听得清清楚楚,心头不知怎闷着股火,却不知道火从何起。
“林管事话也有些道理,你嘴放甜些,学着讨好些,将来本世子高兴,还能给你找个好归宿。”
曲沉舟瞟他几眼,见他还穿着方才那身衣衫,衣襟熨帖整齐,面色如常,半分红晕也无,眼中微微闪动,又垂下目光。
这让他忍不住反省自己方才时慌乱——有些心思本就不是该轮到他动,为什还是会在乎。
“谢世子好意,那就劳烦世子先帮物色着。家世清白富有,男女皆可,若是姑娘,须得性格温和,若是男子,也得不要总生气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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