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拉拢算不上,凌河这个人脾气你也该听说过,不会站在谁边。年后去大理寺话,总是要打交道,既然目标是廖广明那些人,少不得要使他,为友,总比为敌来得好。”
“凌河为人刻板严肃,”曲沉舟看他眼:“世子现在……与凌河不是路人。”
“呵,”柳重明面上皮笑肉不笑:“拜你所赐。”
他之前专注哥哥事,在京中只被看做不务正业、醉心营商,这也就罢。在迎头遭遇曲沉舟之后,他赴宴便越来越百无禁忌。
虽说确是拓更宽路子,许多人也因此在场面上跟他走得更近,可再加上与宁王那场尴尬风波,他柳重明名声里有半都沾着纨绔二字。
柳重明看他就不是习惯收拾出门行装人,等着着急,干脆拉他出来,在院子里坐下。
秋风清爽,阳光温暖,是个晒太阳好天气。
“到那边之后,有什事跟石岩说。他也是知根知底人,不会亏待你。需要什家里东西,就让人过来取趟,反正半个月就回来。”
“但是石岩很忙,不可能总看着你,你照顾好自己,夜里别蹬被子,早晚别喝凉水,免得又像之前样肚子疼。”
“别四处乱跑,姑丈家里可没这边这松散。”
照以往惯例,八月第天,柳重明早就会回侯府去,只有今年,直逗留到过午还没有动身。
“凌河这个人,与其推出去做对手,不如收来做朋友。”
他倚在门框上,看屋里人收拾东西。
“不擅长跟人交朋友,”曲沉舟头也不回,答他:“与其打感情牌做朋友,更习惯掐人软肋,让他心甘情愿跟合作。”
柳重明失笑,这倒真是很符合小狐狸性格。
曲沉舟目光从他脸上移开。
“林相为凌河恩师,有提携之恩,又和柳侯关系不错,世子要不要考虑从这边着手?”
柳重明咬牙哂笑声。
自从曲沉舟后腰那处弱点被拿捏住后,便识趣地不与他硬碰硬,遇到不好回答,就立刻装傻转移话题,还不如之前拌嘴来得痛快。
他无从找茬,闷着肚子,说道:“林相若不是个刚硬脾气,又怎会青睐于他?且行且看,先做这个打算。”
柳重明多念叨几句,才发现自己什时候变得这啰嗦,简直就像对他喋喋不休娘,可眼前这人实在让他放心不下。
前几天夜里,这人明明已经肚子疼到蜷缩成团,也不肯开口,幸亏他听到外面凌乱呼吸,出去看眼。
如果不是不得已,他并不想把人寄养在别人家。
曲沉舟轻轻嗯声,停停,等絮叨声被阵风刮走,才问道:“世子是想拉拢凌河?”
柳重明心里叹口气,他就知道刚刚是白唠叨,这人对外面事远胜过对自己关注。
“也教教。你想掐他哪儿,指给瞧瞧,帮你掐。”
他看着曲沉舟收拾半天,床上仍摊着空空包袱皮,忍不住停下话头提醒。
“天冷水凉,你多带几身暖和衣服,去那边之后,脏衣服换别洗。过几天你回来,让石岩派人再起送回来。其他让石岩给你准备。”
曲沉舟慢吞吞地把半个身子扎在衣箱里,慢吞吞地拿套衣服出来。
“算,让林管事给你收拾,你不用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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