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重明冷眼看他幸灾乐祸:“别以为没你什事,府里好用暗卫,过几天给挑几个出来,守着他。”
“这个没问题,”白石岩知道是在提防廖广明,想想又笑道:“小
他凝神听会儿,有心想拦,又想起曲沉舟之前嘱咐,只能闭目塞听,当作没听见,微微向白石岩侧过头来。
“姑姑如今身子若是不爽落,就不用特意麻烦姑姑。如果哪天姑姑有兴致做点什,别忘给沉舟送点过来,他说他爱吃。”
“成,”说到这个,白石岩沉默下:“说来……也有些后悔用朔夜。”
“过去就过去,没有朔夜话,咱们俩未必能弄得住他。”柳重明摆摆手,违心地安慰好友,又微微抬下巴示意那边:“你当他平白受委屈,没跟提要求?”
“什要求?”白石岩问。
白石岩瞠目结舌:“人都躺在你床上,石磊还跟说你们那个激烈,他眼睛都花,也是误会?”
“别听石磊胡说八道,没碰他。”
“你……”白石岩眼睛往他下面瞟,从牙齿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:“好……吧,信还不行……”
柳重明懒得理他这无聊八卦心思,听着人群那边七嘴八舌,气氛逐渐热闹起来。
“你这眼睛是天生就这样吗?”
个!都别挤!”
白石岩用脚蹬着地,将身子歪过来,跟柳重明咬耳朵:“委屈沉舟。”
“嗯……”柳重明看着侧席上热闹,不想看,又不能不逼着自己去习惯:“你难道不知道,这主意是他自己提?”
“怎?知道他就不委屈?”白石岩当然知道:“长远考虑,他这打算也没错。”
柳重明也知道这打算没问题,否则也不会认同。
“出门卜卦,次千两,带出去装门面,次五百两,查份账簿,本二十两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,他床头那个八宝玲珑盒里,存银票越来越多,光过年前半个多月,他就赚走大几千两。今年要带出去,这边还不知道怎个破财免灾法呢。”
“闲来无事,去翻下看看,他转头就换个地方藏着,生怕偷似。”
柳重明面无表情地喝着茶:“有时候在想,这年到头忙,到底是在给谁赚钱呢?”
厢房里人太多,白石岩不好笑得特别嚣张,只能手扶额,撑在桌上,双肩抖动。
“回公子,奴很小时候病过场,病好之后,变成这样。”
“听说你好小时候就被卖是吗?”
“……回公子,大概是三岁多。”
“哇啊,那你还记得你家里是什样子吗?”
“……回公子,不记得。”
曲沉舟本就不是能陪笑逢迎性格,这样性格无论落在哪个主家手里,都必然不会讨到什好。
主家严厉和下奴不驯,恰如其分地隔开他们距离,用曲沉舟自己话说——即便有人像江行之那样,对他从前卜卦过往有所揣摩,柳重明也有很大机会全身而退。
而在他这边看来,若是将来树敌,也尽可能地不将危险转移到沉舟那边。
“这样对你对他都没坏处,”白石岩嬉笑:“看不出来啊重明,把沉舟弄得服服帖帖……”
“没有,”柳重明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,冷硬地否认:“没碰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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