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泪眼婆娑地睁眼,看到柳重明手里提着支毛笔,笔头在什里滚动几下,消失在视线里。
不待来得及求饶,便感觉到松软毛笔上沾染清凉液体。
他呢喃声,眼泪又串儿地往下滚:“重……明……”
那毛笔里东西像是拧汗巾里水似,倒着尽数涌出来。
起初还有凉意,只片刻后,便像是烈火样,被风势吹,将干枯野草烧得旺盛。
第次这做,他还有些生疏,换个坐姿,向后退退,却感觉有人陡然挣扎起来,像是不舍得让他走。
“嗯?”他隔着被子按到小腹上,带笑地问:“沉舟,这是什呢?”
被子下人怕得厉害,闭着眼,却身不由己地微微发抖。
“不……”曲沉舟气声低弱:“不要……看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蓦地仰颈,却发不出声音。
刚洗过手还凉着,水却已经干,与皮肤相触,有种与往不同温柔。
他起初三分作弄心,变成十分怜爱。
曲沉舟琉璃眼中有泪珠在打转,不自知地推他手。
不知是不是太患得患失,他觉得那迷离中看是他,又不像是他。
柳重明试两次,起身去柜子里翻出脂膏盒,化些在掌心中。只离开这会儿工夫,便有细细低弱带着哭腔,迭声地叫他。
起片战栗。
不知是冷,还是被惊吓。
他眼角陡然泛起嫣红,想并起膝盖,被个拳头隔在中间。
只手绕到后背,垫在后腰和被褥之间,轻轻摩挲着那块胎记。
“世子……别……”他太清楚自己发生怎样变化,连声音都抖起来。
他仿佛被捣碎全身所有骨头,又有人将五脏六腑刨挖掏空,少
“是?”柳重明拇指给他擦着眼角泪,拂过唇边,细细看他神情,问道:“这里?”
曲沉舟腾地挣扎下,咬着唇不肯开口,可没等倔强多久,转眼屈服下来,眼泪滚落到鬓发里。
柳重明见他拼命点头,摸摸他头发:“乖。”
曲沉舟终于缓过口气,却没想到床沿吱嘎响声,柳重明就这离开,不由自主地出声挽留:“重明……”
身边被褥在翻动,不知是什声响,只知道片刻后,被子卷半起来。
“重明……重明……”
“就这馋?”他俯身下去,这次,再没有遇到点阻碍:“跑得挺快,看来是力气没地方使,给你泻点劲儿。”
曲沉舟蓦地弓起身,像是喘不过气似,颤颤地求饶:“重明……下次不跑……”
“还想着下次?”
柳重明脸也微微泛着红,差点被小狐狸可怜打动,可想想这人□□可恶模样,不打算轻易将人放过。
“冷吧,会儿就热。”
锦被扯过来盖住他,夹在膝盖间手向前搔搔,起初只是试探,手从膝盖弯处打着圈地触碰,手勾画着胎记形状。
这让人吊着颗心撩拨像是微小火苗,摇晃舔动,又像是落在沙漠里滴水,还来不及品尝到解渴滋味,便消散无影。
他轻哼声,细细打起颤,若不是手被捆着,怕是早就迎上去。
柳重明心跳也是声响过声,可小狐狸在手中吐着气娇弱模样,比他夜夜梦里还教人挪不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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