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重明见他若有所思,像是有心事,便自己上手,将他外袍脱下来,把人塞进被子里。
“有什棘手事,需要帮忙吗?”
曲沉舟摇头。
“要用什人,拿着你腰牌去调,还要什,只管跟说。”
“如果要用到世子呢?”曲沉舟仰头问。
“如果是以前,确会,”曲沉舟推开角门,送他出门:“可是现在,不会。”
江行之有些愕然,以这些时日接触来看,他不认为曲沉舟是会选择前者人。
“为什?”
“因为有想保护人,所以……情爱和仇恨,都可以放弃。”
江行之没料到他会给出这样答案,思忖良久,向他行礼。
江行之在门槛处停下,转身笑道:“?最坏也不过是死罢。只要你帮得到结果,生死算得什?”
“为什会不在乎?”曲沉舟问:“为景臣呢,难道也不想活下去?”
江行之忽然嗤笑出声:“曲沉舟,你倒是让刮目相看?以为你这样冷血冷心人,不会多事去顾人死活。”
曲沉舟也微笑:“偶尔也会。”
也许是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,从来没有人想知道这个答案,江行之笑过阵后,渐渐收敛神色,居然正经回答这个问题。
。
如果柳重明知道,曲沉舟也不必私下里来找他。
曲沉舟安静地看着他:“江行之,你别忘,能帮你人,是。”
“你不用担心,不会告诉世子,对你有用,你对也样有用,犯不着为世子得罪你。”
江行之瞟眼垂花门方向,卧房里烛火还没有熄灭,能看到垂花门处有隐约光亮。
柳重明失笑:“这个最好办,连腰牌都不需要,开个口就行。夜深,先睡吧。”
曲沉舟扯住他衣角,不让他走。
“睡不着。”
柳重明掀开被子,也挤进来——其实他又何尝睡得着,好在能两个人在起,不寂寞。
两人就这看着窗外月色西移,过许久,倒是曲沉舟主
“做不到。”
江行之已经远去,曲沉舟仍在门槛处站许久,才慢慢往回走。
柳重明早已等在卧房门外回廊下,抖开件披风迎下台阶。
“齐王那边事很麻烦?谈这久?”
曲沉舟被裹着揽回屋里,在床边坐下,轻轻嗯声。
“景臣他……是贵人,如果没有他,也不会有力气撑着活到现在。”
“不过,他为明月,是尘土,们之间恐怕也仅此而已。”
“曲沉舟,如果给你两个选择——个是为情爱,放弃仇恨,个是为仇恨,放弃情爱,你会选择哪个?”
“所以你选择后者,对吗?”曲沉舟问。
江行之目光落在脚下摇摆影子上,没有否认,只说:“们是同类人,换做是你,你也会这选择。”
“只是好奇,世子信你护你,你私下里做这些,究竟是为什?”
曲沉舟笑笑,反问他:“慕景德信你护你,你私下里还来找们,究竟是为什呢?”
两人话不投机,不再说话。
江行之拱手离开。
曲沉舟送他到角门门口,忽然拦他下,轻声道:“江行之,你来找,问始终是关于慕景德卦,为什没有问过你自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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