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将捆着手解开,取勉子铃出来,用被子将人裹住,径直奔浴室而去。
曲沉舟果然是流失太多体力,连进到热水里时,都没有半点反应,始终动不动地蜷缩在他怀里,身红潮都已褪去,变回熟悉模样。
他们都彻底看过彼此,也没有什可遮遮掩掩,柳重明将衣服都丢在岸边,抱着人坐在暖凳上。
皮肤光洁,触感柔滑,他却心无旁骛地专注舀起水,将两人身上污脏仔细洗去,还贴心地用香胰给曲沉舟洗头发。
直到切都忙完,再没有什可以分神,他几次想抱着人站起来,又无力地跌坐回去,呆呆地仰头看着水汽缭绕中烛火。
柳重明喉中紧,呆半晌,解开束在床头汗巾,将人抱起来圈在怀里。
有什冰凉东西从眼里直流到下颌,又滴到与他紧贴颈间。
“好……”他遍遍地擦着眼睛,也不知说几声好,不死心地又问:“你……记得……柳重明吗?”
曲沉舟颤抖陡然停住,还不等他反应过来,歇斯底里地厉声咆哮起来。
“不要提他!不要提他!”
柳重明仿佛被冰水从头浇到脚,从里到外都是彻骨冷,手中忽然用力,将曲沉舟脸抬得更高。
“叫名字!”
曲沉舟呜咽出声,不顾切地尖叫:“求你,景延!景延!求你!”
柳重明手中松开,看着曲沉舟跌回床上。
“景……”他喃喃自语:“景延……”
,却连抬头力气也没有。
“动下……”
柳重明将他被湿汗浸透乌发理理,手指插进去挽,向上轻轻提。
“求,”他在曲沉舟耳边低语:“求,就给你。”
曲沉舟扬起脸来,被烛火刺得闭起眼睛,抖得愈发厉害,将下唇咬出血来,却不肯开口。
半晌才发现,又有眼泪流下来。
手指沉在细腻发间穿行,像之前抚摸过无数次那样,可他会忍不住去想,在更早以前,还有另个人。
他可以不在乎小狐狸曾依偎在那人身边,
柳重明用尽全身力气箍着他,两人起栽倒在床上。
曲沉舟仿佛被这三个字刺激得疯癫,用尽全身力气地扭动身体,也不知要往哪里爬,柳重明只能压上去,用整个身体重量压制着。
每刻都变得漫长无比。
不知过多久,卧房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。
柳重明将人翻过来看,才发现曲沉舟已经晕厥过去,还因为勉子铃,不自觉地细细颤抖,长发黏湿地缠头脸,也不知是泪还是汗。
怀王,慕景延。
曲沉舟仍在徒劳地翻滚,双腿屈屈伸伸,像是快要干死鱼,又像是想要拼命地蠕动爬行。
柳重明起初灼热目光渐渐冷下来,又缓缓伸手进衣襟里,慢慢地,轻声地又说:“叫名字。”
他手陡然收紧,那个名字又次被带着痛音呜咽叫喊出,更加清楚。
“景延……”
“叫名字,求啊……说求。”
勉子铃又向前分。
曲沉舟瓷白皮肤染着大片红,仿佛喝醉般,本就嘶哑,这下,不知是因为勉子铃还是因为什,突地反弓起身,尖叫出声。
“求……求你……皇上!求你!”
疯狂摇头中,头发也被缠进嘴里,他像是已彻底没理智,嘶声高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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