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扎稻草马蹄陷在泥泞里。
虽然直都只是毛毛雨,可连绵不断地下几天,地面走起来深脚浅脚倒也勉强可以忍耐,如
无论是曲沉舟还是他,都可能立即成为众矢之,沉舟之前吃苦、受折磨,就全部白费。
另边,曲沉舟还要他在五个月内推南边千子塔。
他虽然不知道曲沉舟究竟想做什,究竟在他身上见到什卦,可小狐狸那时脸色苍白,看来耗费许多心神,又肯开口向他求助,必然不是什小事。
就算面前是刀山油锅,他也必须去。
柳重明仿佛被架在火上来回翻烤,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冷静下来——曲沉舟如今走在刀尖上,他若是慌,又怎将人好好扶持。
爹对皇上心思看得更清楚,说出话更是让他出身冷汗。
皇上比谁都想得明白,自己身不由己地愈发要倚赖曲沉舟。
可皇上身边哪是那好去地方,不论是皇上自己想到,抑或是有人不动声色地提醒什,皇上将所有可能怀疑人,都放在视线里。
包括柳重明。
这次把曲沉舟送来锦绣营,皇上要试探,就是柳重明态度。
位年轻统领刮目相看。
在他连提几人去锦绣营,都去无回后,宫人们见到他更是忍不住打个哆嗦,更别说是娇滴滴姑娘们。
他问几名与文兰往日交好宫女,她们很快便七嘴八舌交代,文兰有几个月时间都变得有些古怪,关系更好些,说文兰曾私下里绣帕子,绣成之后却没见她用。
话里话外,不用宫女们说明,连柳重明都想得到。
这姑娘必然是有心上人,而能让文兰这般怀春模样,必然不可能是对食太监,就只能是常在宫中走动侍卫。
眼看着日头从窗边向书案照过来,他将那晚巡查路线描图,又写下几人姓名,才出围屏。
薄言神色已恢复如常,只是在送两人出去时候,仍是忍不住多瞟方无恙几眼。
“世子,”他在宫门前向两人拱手,应着柳重明道谢,话中有话:“举手之劳,世子客气,若是世子还有效劳之处,无须客气。”
“哪敢总是劳烦薄统领,效劳更谈不上。”柳重明笑容淡淡:“只求能照拂时,拜托薄统领多费心。”
薄言目光闪闪,似乎有些明白柳重明在说什,却又有些想不明白。
柳重明如今进退维谷,左右两难。
哪怕是做戏,他也做不到对曲沉舟严刑拷问,更不可能以伪证让曲沉舟担下文兰人命案。
更不敢想,在他之后,皇上如果再将人送给怀王处试探时,曲沉舟会遭遇什。
他不敢赌。
可若是这样明明白白地捋顺案情,清清白白地将曲沉舟送回宫,皇上又会想些什?
有薄言配合,只需要查查当日进宫兵士,尤其是巡查从毓秀宫到慈宁宫之间这段路,必然有人落单行走过。
只需略加盘问,便能找出文兰幽会之人,至于文兰之死,必然与那人有关。
可这些都不是柳重明心中最忧虑事,他顾虑只在曲沉舟身上。
涉及宫中命案,皇上不让皇后插手原因可以想到,可是居然没有将人转交给凌河,而是直接交到自己手里。
他拿不准其中意思,回趟侯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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