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想要自由,也愿意等,直到你回来。”
许是马匹颠簸消耗力气,曲沉舟歪着头,原本蜷曲着手慢慢伸展,在柳重明腰后拢在起。
耳旁心跳更快,他听片刻,轻声问:“你在害怕?”
柳重明低头向怀里看眼,习惯性逞强话变成坦诚:“对,害怕,也期待。”
害怕去想这里曾经发生事,期待能找到点转机。
念及此,他便忍不住想,若是有天,那个自由行走于天地愿望能够实现。
那点感动还没涌上来,柳重明突然抬手勒马,他猝不及防地,整个人贴在柳重明身上,抱个满怀。
“什事?”
柳重明不回答,怕他掉下去似捏紧他双手,夹马肚,没跑上多远,速度骤减,他又次身不由己扑过去,额头撞在后背上。
“柳重明!”
除木精,这趟去石矛县,也许也有意料之外收获。
丁乐康身死,统领金吾卫位置便空出来,不光对怀王是个打击,也是他们机会。
安宁送他那只蝴蝶还安静地躺在怀里。
“先生收好。”
这是他第次知道木头做蝴蝶也能飞舞,哪怕亲眼见到,时也以为在做梦。
算算日子,已经离京有不短时间。
虽然三人都劝曲沉舟再养几天病,可他心里记挂着事,始终睡不安稳其他人也只能顺着他意思。
好在有安宁两人同行,汤药水食都准备充分,还寻马匹来,护送他们前往石矛县。
只是曲沉舟还有些虚软,无法独自骑马,又不好意思在两人面前坐在柳重明怀里,便只坐在后面,揽住柳重明腰。
“沉舟,昨晚想很久,”柳重明手握住单薄手腕,单手掌着缰绳,侧过脸地对他说话:“你之前说“转机直含糊不清也许是因为不止件转机。”
哥哥
他终于发现被耍弄,又羞又恼,却手脚发软,连掐人力气都没有。
“坐到前面来好不好。”
柳重明大笑声,口中虽然问着,却不等人回答,就倏地扭身,手臂向后捞,将他抱去胸前,揽在怀里。
“沉舟,等切尘埃落定,山南水北,你想去哪里,都陪着你。”
不待他开口说什,个吻落在额头,好像不过是颠簸中触碰。
“先生,偃师们极少与外界往来,也不便破坏外界均衡规律,所以只能帮助先生次。开山劈水,攻城略地,们都可以做到,但切记,只得次。”
曲沉舟以手指轻轻按着那蝴蝶,虽然只有次机会,但安宁身后六千偃师,足以消除他心头大患。
除此之外,他更知道,此时在京城里,已无活路太后拼着鱼死网破,已掀起场轩然大波。
也许切都是他们转机。
又或者,这个转机,说是他与重明之间。
曲沉舟用头轻轻抵着他后背,温暖结实还挡风舒服得不想说话,将他手捏两下,示意他继续讲。
“拿到木精,皇上那边就有交代,你想好要皇上赏赐你什吗?”
“你别闹,现在说这些有没,先稳住皇上是要紧。”
曲沉舟闭着眼,侧听着自耳边刮过风声,侧听着有力又真实心跳声。
他知道现在不该是胡思乱想时候,柳重明说几重转机他甚至能想到更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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