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胡思乱想中,忽然听轿子外有粗重声音厉声问道:“什人拦路!好大胆子!”
外面随行下人上前去不知说些什,对方明显并不买账。
轿帘呼地被掀开。
不用等人呵斥,知味忙下轿跪倒,匍匐在地。
“下奴知味,叩见各位军爷,下奴不慎冲撞冒犯,罪该万死,还望军爷看在世
“当年亲身经历过逼宫之乱,太清楚十里亭兵权在慕景延手中会如何,就算小殿下封王,那边也是心腹大患,须得提前扼杀。”
他眼角挑起,又带着那样慵懒狡黠笑。
“刚刚世子问想要什,倒真是有想要,世子肯给吗?”
“当然肯给,”柳重明用手指搔着他下巴,看他仰着头眯起眼来:“想要什?”
“想要……世子把宁王功劳,分半。”
“不是想要什,是世子想要什?十里亭兵权对吗?”
柳重明笑起来:“什都瞒不过你,曲司天要不要为卜上卦?”
“皇上有令,下官不得私自卜卦,世子要用强吗?”
曲沉舟用手指卷着他头发,渐渐收敛起笑意,竟叹声。
“宁王这边闹,别说皇上不可能任由你家独大,慕景延自己就会顺势出来,可惜眼下还没有什把柄,能压得他翻不身。”
,也有劳诸位多多援手。”
“稍后们也会与爹商酌,夺嫡事固然紧要,蝇营狗苟之人固然不可留,但不能因此牵连无辜。”
“无论是皇上向九安问起,抑或是稍后有人陷入大理寺中,都请诸位审时度势。”
“怀王虽被禁足在家,但不可能不暗中插手,诸位也要保重自己,如果有任何意外,和沉舟必然全力相助,切忌孤军奋战。”
言已至此,不必多说。
知味摇晃下身体,觉得轿子颠簸得有些快,却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。
楼里大家都羡慕他好命,他也是这般想——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众,可以被世子养在楼里,还不用接客人。
半个多月前,更是有人将他直接接到世子别院里,却始终没见到世子。
今天又叫他出来,也不知道是要去什地方。
始终这样被人呼来传去,心里总是忐忑不安,生怕自己这是又要被卖去哪里。
“十里亭旦被腾空出来——不是说丧气话,世子未必能争得过他,尤其是如今北衙龙骑军还被征调到这近地方,实则对世子不利。”
连曲沉舟都无法预期事,柳重明更不会红口白牙地打包票。
“知道,只能尽量去争取。即便这个争取不到,皇上也该会考虑用别方式犒赏,如果能趁这个机会为岚儿争取到封号,也算是进步。”
曲沉舟沉默片刻,微微摇头。
“不妥。”
他将四人送走,转头看见曲沉舟只抿着嘴笑,忍不住莞尔:“笑什?”
“重明刚刚真是气势十足,果然想起从前之后,就是不样。”
柳重明最怕提起这个,也知道小狐狸就是专门揶揄他,欺身上前:“今晚不回宫是不是?不想睡?”
曲沉舟拦着他:“世子爷刚刚给他们都派任务,怎偏偏漏?”
“哪敢命令你,”柳重明与椅子起前后夹击,迫得人不能动弹:“又是想要什?拐着弯地跟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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