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
话，他毫无胜算，那宝座周围早被围得固若金汤，而皇上还
无所知。
但这可能性太低，也太过于骇人，他还没有把握确定，所以如今董成玉问题让他也陷入两难。
水路？还是旱路？
哪条路才是董成玉真正生路？
“要不要猜猜？董成玉最后会走哪条路？”
他虽然不算是伤筋动骨，可也吃
不少憋气和苦头，甚至没看到那些偷袭都是从哪里来。
在排除所有可能之后，他只能逐渐将从前否定不可能重新放在眼前。
——在这
多事中，受益人除柳家，还有曲沉舟。
虽然皇上从前也会同时扶持对手，彼此制衡，可细细想来，柳重明和曲沉舟这两个人中间经起过什大冲突吗？
没有。
见曲沉舟欲言又止，董成玉心中忐忑，忙问：“有什不妥？”
“董大人有所不知，
ト卦向来只看结果，不问缘由，”曲沉舟掀帘看看窗外，笑着说句：“以拙见，大人最好选旱路，避开水路，方得平安。”
他们目地到，不远处就是赵侍中府邸小厮已经殷勤地赶上来搬凳子，迎他们下车。
董成玉不敢耽搁，连忙当先下去，再搀扶着曲沉舟下车。
门外宾客熙攘众多，有不同人接迎着。
道：“董大人是求卦？”
他这问，董成玉忽然有些犯难。
怀王爷已经在怀疑曲司天有问题，如今这卦言出，自己是该听，还是不该听呢？
曲沉舟见他犹豫，也不催促，慢悠悠地去火盆又夹块炭，放在手炉里捂着，懒懒斜靠在榻上。
“从不强人所难，董大人若是不舍得，就当什也没有听过罢。”
柳重明先是给人将官帽扶正，将碎发慢慢捋进去手指才向下
在碧红子之后，两人争吵不过是点喧闹，柳志涛死也不过是分家条人命，而且听说那人本就不成器。
至于丁乐康死后，所谓曲沉舟陷害柳重明跌落悬崖只他们俩说法而已，再没有第三个人可以作证
而丁乐康究竟是怎死，更是谁也不知道。
慕景延越是细想，越是胆战心惊。
如果这猜测是真，如果曲沉舟真能为柳家做到这种程度，那柳重明可真是笼络到不得帮手。
曲沉舟身份尊贵，有赵侍中亲迎进去，直到最后，董成玉也没能再有机会多问上几句。
可这个问题却彻底难住他—究竟是按原计划走水路，还是听曲司天建议，走旱路？
这个问题也同样让慕景延几天辗转反侧。
董成玉性命固然重要，可这个问题答案背后，是曲沉舟立场。
去年整年风云变幻，齐王、宁王先后死于非命，毫无疑问，柳重明接下来对手就只有他。
“不是……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董成玉没时间左思右想，只能立刻横心：“劳烦曲司天费心。”
话虽说出去，可那双妖瞳落在身上是，他仍有种身上发凉感觉，瞬间甚至有些后悔，却还是小心问：“如何？”
曲沉舟面色平和，反问道：“董大人不日返回江南，走旱路……还是水路？”
“水路。”
要回南方，必然要越过西江，而西江绵长，浅处和桥梁有限，可走旱路就那几处，还要绕远，最方便自然是行船横跨西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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