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,若是胡乱对旁人家事嚼舌根,岂不是也成那样人。”
他微微向宫城那边瞥,又自嘲似笑下:“王爷别笑骨头软,但凡从前能得到半分好,这块冰也不会掉在地上摔得粉碎。”
慕景臣领这赤诚好意,微微点头,正要离开,又听人问:“王爷不想从这里听到别什人留给你话吗?”
他脚步滞,竟忍不住发起抖来,面是催促着他逃走,面是让他留下来。
“他……他说过什?”
“那……”慕景臣忍不住替他焦虑:“于德喜跟皇上几乎形影不离,进言机会多是,万皇上……”
“时间不多,但总还是有点。”曲沉舟从容地安慰:“这两人之间,与其说是于德喜私下偏帮站队,到不如说是互利。”
慕景臣提醒:“但于德喜话,可不会像徐大夫那样跟你当面争执。今天他拦着你,之后跟皇上说必然对你不利,等真出手,只会击即中,要不要提前做打算?”
曲沉舟步子缓下来,裹紧身上披风,半晌才轻声说:“王爷,如今和重明行动都在人眼中,并不方便,麻烦改天帮找下薄言……”
“薄言?”
上就要准他们乞骸骨还乡,到时候能说得上话就更少。”
“时间不多……”
曲沉舟轻叹声,夺嫡事,潜行于地下时,还有空闲从长计议,旦摆上明面,无论是皇上还是怀王,都不会给他们慢下脚步机会。
只能向前,步没有算在对手前面,便可能被碾成碎肉。
“王爷,今天于德喜刻意阻拦面圣,就算硬闯,也弊大于利,刚刚这路上,都在想,于德喜是为谁,他自己还是谁?”
“他说,如果能回来,他很愿意与你同前往封地。”
慕景臣缓缓地呼吸,将阵阵涌上喉头酸涩压下,竟忍不住笑起来:“你骗人,他走之前根本没有见过你!”
“没有骗人,王爷既然知道他执念,便该明白他心意,选那条路并不意味着放弃王爷,”曲沉舟伸出手,搀扶他登上马车,才说:“他曾托转给王爷
他声音很轻,慕景臣凝神听着,轻轻点头,又默念遍,才问:“这样就行?”
“薄言用起来要慎重,点到即可。”曲沉舟看着远远跟在身后马车,向慕景臣伸手请:“劳烦王爷为说情,曲沉舟感念在心。”
“……只是……”慕景臣话在口中几次吞吐,原本已经走开,又忍不住转身回来:“沉舟,生而不养爹娘,不值得相认……是吗?”
这声音中都是犹豫,曲沉舟当然明白景臣心中纠结是什。
“王爷问出这话时候,想必心中已经有决断。”
慕景臣回答他问题:“必然是为他自己,但这其中有没有其他人也顺便得利,就不好说。”
曲沉舟赞同这说法。
“于德喜在皇上身边最久,他最明白皇上忌讳,所以定不会被哪边彻底拉拢,否则旦被皇上察觉出半点不对,就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“如今朝中相争就只有柳家和怀王,他如今地位被威胁,如果想有人帮忙稳住脚跟,就只有怀王。”
“怀王如果想把和重明关系透露出去,最好途径就是于德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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