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人烦恼是,薄言官职和在皇上面前脸面远比不上曲司天,这样来,在他手里这些部下也有些人心浮动。
这情形不会长期维持。
对薄言来说,最好情况莫过于割开南衙,他能抬头挺胸地为正统领,哪怕手中只有十二卫。
而最坏情况,就是皇上将南衙股脑都交给曲沉舟,他仍然屈居副职。
见他脸焦急,于德喜展颜笑,安慰道:“皇上倒是没有说什,只是最近曲司天似乎有些不服管教,倒让皇上很
两人从角门出去,向着水榭走去。
待四周人少些,薄言忍不住先开口:“公公,前些时候拜托公公向皇上提起……那事,有什眉目吗?”
于德喜似笑非笑地看他眼,又像是讥笑又像是悲悯,看得薄言只能讪笑。
“公公……”
“薄统领,不是咱家不帮你,只是咱家个奴才,只知道伺候皇上,这朝中大事总是插不上嘴,否则皇上怪罪下来,你都没有什好果子吃。”
设计精巧茶壶,消除瑜妃戒心。
恰恰够杯,里面原本融整颗朔夜。
“半颗还是有。”
她将那半杯残茶倒在花盆里,方才笑语晏晏都被收敛起来。
“照沉舟说法,算是够,只是……留给他们时间,不到个月。”
上次来,也是没眼力,个落后,就劳动她亲自斟茶。”
柳清如嗔怪:“真是生怕谁没听过,跟皇上也说,跟重明也说,搞得他们还以为宫里什好东西都没有,受委屈似。”
瑜妃见两人边说笑着,都端起茶品几口,又从这掐丝珐琅聊到茶叶,才终于放下心来。
君山银针滋味甘醇,飘在水中白毛绒然,入口也是熟悉味道。
她端起茶杯,杯沿遮住对面两人不动声色眼对视。
“不敢让公公为难,”薄言忙道:“只是南衙从没有过现在情况,下官想知道皇上私下里意思而已。”
于德喜明白他意思。
薄言如今处境有些尴尬,从前在齐王手下为副手倒也罢,齐王走后,没顶头上司,虽然是副职,却也照样统领南衙。
可偏偏半路出来个曲沉舟。
如今南衙被宫墙分成两部分,而其中最要紧四部放在曲沉舟手里。
于德喜从暖阁里退出来时,见到站在台阶下薄言。
“薄统领,”他不急不缓走下来,抖拂尘,行礼:“薄统领要见皇上吗?可是不巧,皇上昨夜睡得不安稳,刚刚好不容易睡下,怕是要个多时辰才醒,薄统领先回吧。”
“不敢叨扰皇上,”薄言快走几步迎上来,压低声音:“公公现在忙碌吗?下官找公公说些话,劳烦公公拨冗?”
他身为南衙副统领,在于德喜面前自称下官,已是谦卑至极,于德喜却受之坦然,并没有什不自在。
“薄统领客气。”
“只有小半颗。”
娴妃悠然摇着团扇,直到脚步声已经消失很久,才向旁边桌子上看眼。
“连茶杯里也没有都喝完,算来只用小半颗,如何?”
那珐琅壶被送到柳清如手里,从壶口能隐隐看到壶腰部分突起部分。
她手指在把手上极轻地摩挲,触到把手雕花下暗藏按钮,那块突起移到壶口处,再倒已经没有茶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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