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关紧要人命,虞帝也不愿意多费力气说什,只不经意似向站在旁于德喜瞟眼。
“罢,就依着你,也
虞帝这才抬眼看他,停良久才问:“朕之前总听人说你心胸狭窄,如此看来,倒是他们偏见太多。”
曲沉舟垂目叩首:“臣惶恐,诸位大人既然这样说,臣稍后必将谨慎自省。”
虞帝笑笑:“沉舟,那些刁民欺你孤身无依,冒充你家人,也让你在朕这里受委屈,你不怨恨他们,反倒不计前嫌为他们求情,倒是副圣人心肠。”
“臣不敢……”
曲沉舟心中跳下,敏锐察觉到虞帝话中不悦。
皇上这边自然不会再坚持,却对此大为恼火——若是人人都如此胆大妄为,岂不是要天下大乱。
正好人也在柳世子手中,索性事不烦二主,直接将人拖去锦绣营里,很快有口供结果。
那名为曲志业人原名姓许,因偶然间听人说起,京里圣眷正浓曲司天与妻子相貌上七八分相似,又听说曲司天身世,便动不该有歪心思。
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几人必死无疑,被无辜禁足数日曲沉舟却跪在御书房内。
“恭喜曲司天。”
沾湿心爱人耳垂,浅笑中带着勾人诱惑:“下次,可以让你随便……”
“你说?”柳重明精神振,疲倦全无。
“奖励给世子,绝不反悔。”
叮铃两声脆响,柳重明身后铃摇晃起来,两人同时看过去。
“猜……应该是方无恙回来。”
虽然人人都觉得这场风波过去,闹不愉快君臣和睦如初。
可他和重明知道,这中间真正龃龉并不在曲家和他之间,而是在曲沉舟这次没有乖顺地听皇上话。
从来唯皇上马首是尊曲沉舟居然忤逆圣意,这才是皇上最不能忍。
而于德喜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,必然在其中煽风点火。
“皇上,有刁民作*犯科,无论是不是针对微臣,也自有律法严惩。皇上若是因为怜惜微臣受委屈而乱规矩,臣如何受得起。”
他微微颔首,算是回于德喜恭贺,才向上叩拜:“臣恳请皇上饶过许家几人。”
虞帝眼皮也不掀:“怎?”
“他们虽行为恶劣,但依大虞律法,罪不至死。臣请将他们送至大理寺或刑部,或遣返回芜安府,交由府衙审理。”
“臣明白皇上对臣片怜惜之意,但依律行事,才教万民知道律法威仪,皇上圣明,让宵小之辈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“况且如今皇上正在孝期,不宜见得血光,太后娘娘仁德,想必也不会愿见皇上为臣大动肝火。”
确是方无恙回来,方无恙在暗中护送人也带着芜安府户籍黄册回来,那上面写得明明白白——当年河水泛滥决堤,包括长水镇在内城镇遭灾,芜安府与下游邻接州府立即派人沿路搜索救助,可惜生还人数有限。
——曲家几人尸骸已经被人找到,仵作验尸、邻里指认,确认无误,已经埋葬立碑。
——谨慎起见,前去芜安府人去山上亲眼见过曲家人坟碑,不会有错。
接下来切便顺其自然。
在外人看来,这样桩猝不及防意外又以意料之外方式收尾,原来不过是无耻刁民仗着与曲司天几分神似,妄想攀图富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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