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凑近过来,声音极低地说道:“皇上,依臣所见,曲司天这是惊惶过度,胸中郁愤难平,时血气淤塞,以至于双目失明,所以听不得……那个名字。”
薄言也在旁附和:“回皇上,臣之前已经问过……”
他向床上看眼,略过那个名字。
“已经问过,说是……曲司天挣扎太过,突
坐在床头太医起身跪下:“见过皇上……”
人影终于出现在门口,却看也不看他眼,把掀开床帏,粗重呼吸声尚未平息下去。
“别说这多废话,沉舟怎?!”
太医忙爬起来,单手微微掀开床上那人眼睑,让人看清楚下面因充血而赤红眼睛。
“回皇上,曲司天眼睛……怕是看不见……”
刚进牢室,薄言心里咯噔声,同是男人,越是向里越是浓厚这个腥膻味道……简直再明白不过。
逢……逢场作戏而已……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——不过是做给皇上看而已,反正世子爷和曲司天之间,这种事怕也是家常便饭。
角落里稻草堆上蜷缩着他熟悉人影,背对他侧躺着,借着外面烛火,只看见赤|裸脚踝上锁着足枷,衣衫上倒没什血迹。
薄言松口气,手搭上那人肩膀,轻声说道:“曲司天,之前只是场误会,皇上让来接您出去,您赶快……”
他手上只用些力气拨下,昏迷中人便被拨得从稻草上翻滚下来。
沉重匆忙脚步声打破沉寂,来人走得急,衣衫卷起风将墙上油灯刮得猛地暗下去。
再亮起来时,已经不见那人身影。
“曲司天!”薄言扑在道木栏上,促声唤着,光线幽暗,照不进牢室最里面样子,他只能再提高声音:“曲司天!”
跟在他身后路小跑人穿着粗气,抖着手中钥匙,扯开门上铁链,才努力地向他弯着腰。
“统领大人……曲沉……曲司天人……在里面……”
虞帝脸色苍白,踉跄着就要跌倒。
身后薄言慌忙及时扶住他,也低头轻声道:“皇上,臣在牢里救出曲司天时候,他满脸是血,都是……从眼中流下来……”
虞帝摇摇晃晃地被他搀扶着在椅子上坐下,嘴唇颤半晌才厉声喝问:“柳重明……怎说?他对沉舟做什!来人!把他给带上来!”
不等薄言回答,太医忽然双手按着曲沉舟,慌张地回头:“皇……皇上……不要叫人来……”
薄言跟着起上去帮忙,好不容易才把床上受惊吓似人稳住,见着曲沉舟再次昏沉睡去,才长长舒口气。
“曲司天!”
薄言忙用手去接,正赶上外面徐子文提起马灯来,瞥之下,竟吓得屁股坐倒在地。
“天……天啊……”
“沉舟怎!他怎!”
脚步声还急促地踏着楼梯木头,焦急声音已经从门外传进来。
薄言太阳穴突突直跳,单听这个犹豫语气,他已经知道大事不好。
这里万事都是世子做主,如今这个情况,难不成世子真放弃曲司天?
可眼下并不是他胡思乱想时候,皇上虽然没有明说,可焦躁后悔都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呢。
他得抓紧时间,尽快把曲司天带回去,好让皇上安心下来。
“曲司天,皇上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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