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刚说出口,萧纵就觉得不对
“让他进来。”
走廊灯光明亮,屋内光线昏暗,顾引长长影子随着暖黄光线起投射在套房内柔软地毯上。
随之飘进来还有骨头汤香气。
萧纵掐灭半截燃着烟头,房间空气循环系统开启到最大,顾引进来时只剩很淡很淡烟味。
顾引站在门厅处说:“给您煲罐醒酒汤。”
不管思绪跑多远,每次到最后都能绕回到工作。胡思乱想中,萧纵已经把自己晚年生活(bushi)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萧二少坐在沙发上,点起支烟。
抽两口后,他叼着烟把外套翻过来,内侧口袋里拿出只小盒子,里面是副可折叠无框眼镜。
这是萧斯年遗物。
外界对这副眼镜猜测声颇多,事实上这也确实不是普通眼镜,而是副微型分析记录仪。
然而八年过去,竹马褪掉天然去雕饰温和,留下更多是经过精心包装后气质。
热气将整间浴室蒸得雾霭朦胧,萧纵似乎真喝得有点多,胃里翻搅得难受,喉咙也发紧,像被只无形手攥紧着咽喉。
当年有多欣赏叶雨濛,刚才就有多失望。
他口口声声说改变,这就是改变后样子。
萧纵把花洒关掉,从淋浴间里走出来,擦干身体后换上浴袍。
因为忙于事业才没空管他,于是某天上网时没忍住,就在搜索框敲下“萧氏恒华”四个字。
如同开启潘多拉魔盒,有关于萧斯年消息如同雪花般纷沓而至,迅速占据他大脑。
网上评论非常两极化,几乎完全摧毁他心目中父亲优秀伟岸形象。
尽管他对萧斯年本来就没多少印象。
认识叶雨濛是在十二岁那年。
萧纵穿着雪白浴袍,松松垮垮地坐在沙发上,高挺鼻梁上还架着副无框眼镜,很好地削弱原本较为凌厉五官,显得斯文柔和许多。
顾引被他看得心头跳。
有瞬间,他觉得无所遁形,仿佛下秒萧纵就会冷冷问他:赌场那个人是不是你。
顾引又下意识地抿住嘴。
而事实上萧纵问是:“你会煲汤?”
里面记载成千上万条失败实验数据,萧纵花几年都没捋完。
萧斯年生前经常戴着它,在接受来自他人奉承同时,始终不忘自己失败过多少次。
萧纵每次心绪不佳时,就来整理这些数据。
只不过这次,刚戴上分析仪还没来得及打开,总统套房门铃就响。
保镖声音从中央控制系统传来:“二少,顾秘书找您。”
低头系带子时他心想:其实年纪也不算小,难道真像魏勉,以后看病都只能请假个人去医院?
不可能,开什玩笑。他堂堂萧二少怎可能去医院?
肯定是叫百八十个私人医生拖着几车医疗器械到家里来会诊。
那要是遇到堵车怎办?
所以才要修建航道啊。
那年,叶雨濛到“设计之都”布雷斯顿参加设计绘画暑期夏令营,就在萧纵住处附近学校。
之后每个暑假,叶雨濛都会出国集训。
青梅竹马,知慕少艾。
叶雨濛温润性格,缓解Alpha分化期时那种令人无所适从焦躁。
即使后来俩人分开,萧纵私心还是只愿意记得美好那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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