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转业虽然批得慢几个月,终归组织还是在尽力替你争取,慰问金也马上就批下来……”
“富华酒店事作为恐怖袭击传到东南军区,听说嫌疑名单里有你,程将军当晚就亲自出面作保,你要知道,临城毕竟在北边,不归们管,这中间还得托几道关系。”
小平头曾说:
长官说话没什弯弯道道,语气也是上级贯下指令口吻:“转业事上面已经批复,最快你这个月底可以上岗。”
顾引被风吹得有点冷,他裹紧身上衣服,回头看着屋内景象:他爱人就睡在安全、温度适宜环境里,而他要保证这种环境持续、稳定、长久下去。
他说:“不需要。”
这句话说完,电话里出现很长时间沉默。
无形对峙气氛最为压抑,这要是还在部队里,顾引当即就该服从长官指令,不能让首长失望。
顾引在各种报道上见过萧斯年照片:中长发,戴着无框眼镜。
他穿着身漂亮绅士燕尾服,并没有看镜头,而是微微斜睨着,眼睫低垂,嘴角勾起抹意味不明弧度,表情看起来既像是讽刺,又像是在倾听情人呓语时温柔。
这张抓拍照片广为流传,令无数omega趋之若鹜。
二爷是个充满矛盾却很有人格魅力alpha,罂粟花似,明知会上瘾,还是让人忍不住要沉沦进去。
萧纵睡得不安稳,但醒来也难,还有点少爷起床气。
跟方家样只做个纯商贾家族,挣钱就好。
等他接手,才发现各种纷杂利害关系如海啸般席卷而来,这世上还有令人更向往东西,那就是权力。
除主星上人人羡慕上流社会之外,联邦星际实际上还存在另个阶层,那就是“特权阶级”。
那只扼住咽喉无形手就在宇宙星系另颗星球上,随时操控着主星和殖民星命运。它像乌云样笼罩在萧家头顶。
萧斯年曾经直面过它。
可顾引直没说话。
沉默让时间变得格外漫长,每秒都仿佛拖长变成个世纪,寒风吹刮着路边树杈,也将他鬓发吹乱。
从高层俯瞰,路灯渺小如星星。
最终对面传来声叹息,长官尽可能放缓口气,可听起来还是硬邦邦:“知道你还在生气组织将你记录抹去,又收回军衔和部队铭牌。”
“但是组织解过你家庭,你家就你个孩子,你外公年岁大,退伍津贴只够保证基本生活,家庭只有你母亲个经济来源,这种条件不允许你再任性,”
顾引搬来条厚厚毯子,仔细给萧纵掖好,又伸手抚平他微蹙眉头,在额头上印下吻。
随后他拿起自己手机,看到条信息,于是去阳台回电话。
春寒料峭,顾引打开落地窗就个激灵,他快速将静音落地窗合上。
电话那头男人很快就接通,声音低沉:“喂?”
“长官,是顾引。”
二十四年过去,所有翻出过浪花都被时间长河吞噬,如今它又盯上萧纵。
萧纵抬眼看着顾引背影,清隽单薄。
他还有要保护人,所以他也不会退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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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点半左右顾引听见身后没什动静,他扭头看,萧纵在沙发上睡着,鼻梁上还带着那副分析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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