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老板是个瞧着就非常精干短发女人,三十多岁样子,手腕上还有簇小小纹身,这会儿正跟自己女朋友收拾店准备下班。
“不好意思关门。”老板娘说,“明天再来吧。”
末洺戴着口罩走到店内,轻声道:“并不急着今晚带走它,想先将这只狗寄养在这治疗,等他伤好再来带走它。”
老板娘点点头:“那可以。”
洗澡,疫苗,驱虫,体检治疗及寄养等等…末洺笔刷几千,不禁有些肉疼。
小狗崽哼唧着,蹭完末洺手又去蹭他脚踝,绕着末洺打完转又去轻轻咬他鞋带。
“对不起,今天身上没有包子。”末洺轻声说,“别再想着找主人,也许你生来就注定流浪。”
狗崽子歪着脑袋,眨眨眼睛,尾巴用力晃晃。
末洺缓缓站起身,绕过小狗崽往前走,狗崽子嗷呜两声追上去,咬着末洺裤脚,像只小沙袋坠在末洺脚边,被末洺走步拖步。
末洺弯身,捏住小灰狗后颈皮,转身将它放进路边灌木丛里。
什病毒,舔下都能给你染上狂犬病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踢它啊。”
“不踢它你都要弯身去摸它,你没看它身上脏成那样。”
两人聊着吵着往前走,末洺听漫不经心,慢吞吞走在路边,直到他走到先前男人踢狗地方,那只小狗崽突然从灌木丛里跑出来正站在他跟前,哈赤着舌头欢快摇尾巴。
狗崽子灰不溜秋,又瘦又小,个眼睛挂着伤耷拉着,身短毛脏打结,它就像过去每天对任何名经过路人那般,对着末洺欢快摇尾巴,但大概是刚被踹过脚有所戒备,也没敢立刻靠近末洺。
怎就稀里糊涂把这小东西带回来…
“加下好友吧,方便联系,还有这狗叫什名字?”老板娘从抽屉里取只小小蓝色挂牌,拧开只记号笔,“写挂笼子上,们平时都叫宠物名字。”
末洺蹙眉。
老板娘轻笑:“你这狗看就是路边捡,还没起名字吧,没事,临时起也样。”
末洺看眼那只小狗崽,小东西脸憨相趴在笼子里看着他,还在不断晃尾巴。
“离开这个地方吧小东西…”末洺敲敲狗崽子脑袋,“这里没人爱你。”
末洺低声说完,起身离去,脚下刻意加快,结果那狗崽子四腿动更快,三秒后又咬住末洺裤脚,喉咙里呜呜。
看着脚边那只丑东西,末洺闭上双眼,重重吐口气。
他就不该停下来。
已经过晚十点,好在小区外那家宠物店还未关门。
末洺很快认出,这是他不久前那个早上在小区门口看到那只小灰狗。
几乎没长什个儿,小肚子照旧瘪瘪,比那个时候见过更脏更丑,但却如既往欢脱,身伤还能瞧出狗脸在笑…
末洺蹲下来,亦如上次样,伸手戳戳小狗崽圆润鼻尖。
狗崽子嗅嗅末洺手指,突然闻出这就是那早给自己包子吃人类,瞬间激动原地打圈,尾巴晃跟响尾蛇似,嘴里哼唧着仿佛都要说出话,它用力拿脑袋蹭末洺手,拼劲全力去讨好着…
末洺看着那小小只,低低说,“你胆子太大,逢人就跑上去摇尾巴,这段日子被踹很多脚吧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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