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琛迅速将吉他装进吉他袋中,将下巴上口罩拎回脸上,背着吉他快步跟上末洺。
“去哪?”高琛问。
“跟来就是。”
高琛跟末洺走远后,凉亭边灌木丛里,只相机镜头窸窸窣窣缩回去。
看着相机内照片,两戴着口罩
末洺并未点评,而是好奇问:“歌名叫什?”
“暂时还没想好。”
末洺点点头:“专业点评给不,只会说,这是首能让在短时间内单曲循环歌。”
路灯光亮映入高琛琥珀色瞳仁中:“你说是真?”
末洺转头看着高琛。
“不是让听你新歌吗。”
末洺突然说,前刻感伤仿佛已烟消云散,转头淡淡微笑着,“可以开始,事先说好,是否好听,只代表自己。”
“好。”高琛点头。
他没有去询问末洺与周叙之间过往,那很显然已成为段遗憾,亦是末洺私事。
晚风中,高琛抱着那把吉他,低头弹着自己新创作歌,口中轻轻清唱。
夜下清幽,旁石子道边杵着灯柱,往这复古小凉亭内投来不算明亮光线。
高琛看不清末洺面庞,昏黄灯光只映出他削薄清瘦身影,淡仿佛要融入这冷清夜色中。
许久,高琛听到末洺开口。
“差点就是…”
声音太轻,像是对着晚风喃喃自语,高琛却是怔。
高琛眉心蹙紧,但眼底却是欣悦,似在边忐忑边惊喜。
“你是怎创作出这首歌?”末洺问。
“那日大尚话剧团与你分开后,独自人去旅游,这是旅游途中创作出来。”高琛说,“曾也总爱外出旅游寻找灵感,但揣着各种心事自然也无法敞开心去欣赏什,不过这次短暂远行,却有种重新来过感觉…”
顿顿,高琛又问:“话说…真还可以吗?”
末洺站起身,抬脚离开凉亭,转身朝身后高琛招下手,说:“把口罩戴好,跟来。”
过去三年,他歌,乃至他人生都是黯淡无光,甚至度曾想放弃音乐去做生意…曾用尽全力想挽留感情,最终不仅没能留住,还在这挽留过程中耗尽他对生活大半热情。
不过还好,唯有对音乐热爱,还如既往。
个人,把吉他,这兴许就是最适合他余生。
是首很温和清新生活小歌,没有刻意炫技曲调,歌词简单随性,节奏轻盈,述说着自己在黯淡时间缝隙里发现那些美好。
终于弹唱完,高琛抬头看向末洺:“怎样?”
所以他是猜对。
那个夏夜,喝多趴在周叙背上,由着周叙背出火锅店少年就是末洺,那时候他恰好跟朋友在那火锅店隔壁餐厅吃饭,出门就碰见周叙,他背上少年脸颊醺红意识恍惚,脑袋亲昵蹭在他耳畔,嘴里喃喃唤着周哥。
后来听周叙说,那是他资助个学生,刚考上川海C大,高兴过头便跟朋友块出来喝酒,喝多迷迷糊糊给他打电话,他不放心就特地过来接他。
只是资助学生,倒也不必他周叙关照到如此地步,那时候他心有领会但并未多言,他向对身边人隐私八卦不感兴趣。
只是没有想到,周叙离世那久,他居然还能碰见当初那个少年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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