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论过去三年你如何感觉对你用情,现在都可以明确告诉你,那是你错觉,韩先生,并不喜欢你,现在也不想讨厌你,如果们交集只停留在过去三年,那你对彼此都会有个美好回忆,但若你继续纠缠,无论是追求还是其他,都会让反感,甚至厌恶。”
车内暖风清怡,韩劭烐却感觉透不过气,他盯着末洺如冰侧脸,牙关点点咬紧,最后索性不看末洺,深吸口气降下车窗,低头从口袋摸出根烟含在嘴里。
正要点燃,又仿佛想起什似,韩劭烐又转头看眼末洺,几秒后又摘下唇间香烟,双手趴在方向盘上,垂头言不发。
过不知多久,韩劭烐才启动车。
两人都没有再对话,韩劭烐直送末洺到公寓楼下。
“今年没能陪你好好过生日…”韩劭烐说,“明年,不,往后每年,都陪你看烟火,这是你喜欢事,会记在心里,你…”
“上山前你跟承诺…”末洺打断韩劭烐,“如果今晚不能打动,你会彻底退出世界。”
韩劭烐抓紧方向盘,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声音:“…嗯。”
“事实是依然没什感觉,所以…”末洺转头看着韩劭烐,面无表情说,“你可以滚出世界。”
车已驶上山脚下条水泥路,韩劭烐将车刹停在路边,他转头,难以置信看着旁末洺。
纠缠…”末洺说,“很多事情旦有落差,是满足还是恶寒,也不过是瞬息间事。”
“你是想说,过去三年你在身边展现并非全貌,解你全部之后会讨厌你?”韩劭烐轻笑,“大可不必那想,韩劭烐也并非什好东西,但喜欢你,会把自己最好面给你,就像过去三年你,你也把你温柔深情面给…”
韩劭烐走到末洺伸手,就像过去无数个夜晚那般,自然从身侧搂住末洺腰,下巴亲昵垫在末洺肩窝上,温声说:“如果那样让你觉得活拘谨,你也完全可以在面前释放本真,其实也对你充满好奇,有时候觉得很解你,偶尔又会觉得陌生,但即便是陌生那个你,也让心动,真,不骗你…”
“先松开。”末洺说。
韩劭烐恋恋不舍,轻轻收回手。
末洺准备开门下车,车门却被锁,他转头面无表情看着韩劭烐。
“有话说…”韩劭烐将车熄火,目光深沉,“不认为那场烟火没有打动你,那刻你每份神态都看在眼里,至于过去三年,如果你真只是爱钱现在就更不会离开…就
滚?
他无法相信末洺会对他用这个字。
“如果你再来骚扰,会报警。”
在韩劭烐愕然到痛心注视中,末洺又扭头避开他目光,面无表情看着前方车灯都照不清尽头小路,继续说:“不喜欢你,过去三年跟你在起只是为钱,没有日久生情,让你陷进去很抱歉,但这是你单方面自作多情,没有责任和义务回应你这份感情…”
“…”
“送回去。”
“今晚夜色不错,要不们在这再待…”
“要回去。”
韩劭烐看着末洺冷漠眉眼,点头:“…好。”
车驶上下山路,末洺依然言不发看着车窗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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