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怕是施舍,也想要。”
“殿下,求您。”
但她没有,所以旁人只见得到,她唇角先是紧抿,然后放缓,再然后,微微翘起。
“没关系,菡萏不用说抱歉,是贪心……”
“本……本来这条命,就是欠你……现在还给……你,正好……”
赵菡萏闭上眼。
“尊者……”终于,沈云舒鼓足勇气,开口道:“最后个条件,想请你答应宋锦个条件。”
她以凡人之躯受之,还能活到现在,全赖她火木双属性体质,还有先前赵菡萏险些入魔时爆发涅槃火。
久久没有传来回话,宋锦期望落空,她抓着赵菡萏衣领手渐渐松开,脸上写着失落,却用小心翼翼地语气道:“个都没有也没关系,能……能死在菡萏怀里,也很开心。”
沈云舒紧张地注视着赵菡萏。
她此时正半跪在地上,宋锦就躺在她怀中,她垂着头,虽然看不清表情,但能够看出,她在哭。
她说不清自己是个什样心情。
太多,个也行,个……好不好,只要个?”
万年玄冰融化液体,滴滴落入赵菡萏掌心,即使她是只属性为火凤凰,仍旧觉得寒意刺骨。
赵菡萏觉得自己心脏此时犹如片荒芜,她站在荒芜之中,不知哪边才是自己要去往方向。
沈云舒就站在她对面,怀中是爱她愿意为她赴死宋锦。
宋锦已经没有眼睛,可是她期待和紧张,仍旧传递到赵菡萏心尖。
赵菡萏倏地抬起头,用无法置信眼神看着她。
“沈云舒,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?”
“知道。”
赵菡萏怒道:“宋锦不需要你施舍——”
“不。”只手突然抓住她手臂,只见她怀中虚弱人,不知从何处来力气,努力仰起头,“需要。”
她心现在空极,她想开口劝赵菡萏答应宋锦要求,可又觉得,自己没有资格说这句话。
赵菡萏猜得到宋锦想要什,可是她给不。
即使是死,她也不能给宋锦份虚假期望。
所以她只能道:“……抱歉。”
若宋锦有眼睛话,她眼中神情,定是点点,从期望变得失望,再到平静。
她张张嘴,想要说些什,眼泪却先步掉下来。
宋锦身体里玄冰还在继续融化。
对此时宋锦来说,她就好似站在条路中间,两端都是死亡。
被玄冰彻底冻结是死,玄冰融化也是死。
万年玄冰,这世间能够杀死凤凰唯产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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