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阳笑:“来,军军,来小叔这儿,给你糖吃,橘子糖哦。”他可稀罕有人
远夏憋着笑:“大姑,这是朋友,叫郁行。”
大姑点头:“哦哦,快进屋坐。”内心疑惑还是半点没减,侄子回来怎还带着朋友来,是来起过年吗?
大家进屋,天快黑,屋里还没掌灯,里面黑洞洞,大姑麻利地将豆油灯点上:“听说你们要回来过年,就搬过来先收拾下。爹,夏夏,你们都坐吧,赶路特别辛苦,去给你烧饭。”
远夏和远秋都赶紧去帮忙:“大姑,们帮你做饭。”
远德厚则指挥远冬收拾炕床,将带回来东西放上去。
远夏点头:“太穷。”
远春露出同情之色:“好可怜。”
很多看热闹孩子跟在他们身后,不少人还挂着鼻涕,黑亮眼中掩饰不住好奇和热情,看得远夏和郁行不禁心酸。
远夏家房子倒是瓦房,本以为家里会是铁将军把守着,但没想到是家里居然有人在。
刚进院子,大姑就欢天喜地迎出来:“爹,你们回来?夏夏几个也都回来?都长这大,真好。来来来,大姑帮你们拿东西。”
笑容分外开朗。
远夏知道这些人都是本家亲戚,但他个都不认识,只能跟着爷爷介绍挨个打招呼。
他们听见有人当着面议论,说他们带被子回来,看来是城里住不下去,要回村里来住。
远夏听得懂家乡话,但他没辩驳,这些谣言都不需要去解释,时间到,自然就不攻自破。
村子还跟他从前来时样破败,好多年都未曾有变化,还有近半人家盖是茅草房,孩子脸上冻得红红,还有黑色血痂,那是冻裂后形成。
炕床其实都已经被大姑收拾好,只要将带回来被子铺上就行。
郁行看下,好像只收拾两张炕,男女各张话,看来要跟爷爷起睡炕啊。
重阳小,没事干,就到处溜达,在厨房灶台后面看见个小不点,非常惊喜:“大姑,这是谁啊?”
大姑边揉面边说:“这是孙子,叫军军,四岁。军军,这是小表叔,叫小叔。”
军军害羞,从灶台里出来,躲到奶奶身旁,抱住她腿,将脸埋在奶奶腿上。
远夏提前很久就写信给离家近点大姑,说他们今年会回家过年,让大姑帮忙打扫家里卫生,晒晒被子。
远夏说:“大姑,自己拿就好。这是大姑,打招呼。”
弟弟妹妹们都赶紧打招呼,郁行也跟着起叫大姑。
大姑比远夏父亲年长,今年已经五十,生太多子女,生操劳,如今满面沧桑,比同龄城里人要苍老许多,看起来倒像是六十来岁人。只有眉眼还依稀看得出来像爷爷。
大姑疑惑地看着郁行,虽然她跟侄子侄女极少见面,但依稀还记得模样,这个年轻帅小伙她没见过呀。
不少人衣服辨不出原色,因为缺少换洗衣服,个冬天都没洗过。
对比起来,觉得自己脏得不行远夏行人反倒显得格外干净光鲜。
远春小声地说:“哥,他们怎那脏啊?”
远夏轻斥她:“别乱说话。这话可不能当着人面说,他们是没办法,没衣服换。”
远春面露惊讶之色:“个冬天都不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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