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医务室还没开门,他们去对面医学院附属医院。
大过年,医生还得上班,给些胡吃海塞可劲作死人收拾烂摊子,有吃喝出胃病,有喝醉干仗开瓢,还有被鞭炮崩坏手指头眼睛……你说医生大过年看到这些糟心事,情绪能好?
郁行自然少不被值班医生顿批,这年头医生脾气本来就不好,这个时候就不可能会好。郁行只能装孙子乖乖听着数落,其实也没多大事,就给开点胃药。
郁行今天特别配合,他自知理亏,远夏说啥他就干啥,指东不敢朝西,怕惹他不高兴。
从医院出来,远夏找地方吃饭,在学校周围转个遍,终于找到家开门小饭馆,其实人家也没开始营业,而是家就在住那。
只要他不说,远夏就不会知道,就让他把自己直当朋友好,他可以直以朋友身份陪在他身边。
远夏等他洗完脸,才跟着起回宿舍:“胃还疼吗?先去看医生吧。”
“还有点儿。”郁行胃其实还疼着,但远夏来,他就觉得不那疼,而且也不能让远夏太担心自己。
“那就先去看医生,再去吃饭。骑车,你坐车。”远夏找到钥匙,又将桌上酒瓶拿起来,看下,瞥着郁行,啧啧道,“行啊,郁行,53度高粱酒,你能耐,都喝起高度酒。”
郁行无比窘迫地摆手:“以为醉解千愁,结果喝下去之后,愁没解掉,麻烦反而多出来堆。喝酒误事,以后都不喝。”
远夏打热水回来,郁行已经起来,并且将床前秽物给打扫干净,正在用墩布拖地。
远夏忙说:“放下,来弄,你胃还疼着呢。”
郁行冲他虚弱笑:“没事。感觉已经好多。”他觉得自己这样太埋汰远夏。
远夏放下热水瓶,劈手从他手里夺过墩布:“来,你去洗脸。”
他几下将地拖干净,拿去水龙头边洗,又重拖两遍,这才将墩布扔在卫生间里。
远夏央着对方给他们炒俩清淡菜,随便对付下午饭。
吃饭时候,郁行终于问起来:“你什时候上班?”
远夏看着他:“明天就上班,最迟晚上就得走。”
刚才还津津有味吃
远夏冷哼声:“知道就好,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,跟人学起买醉来。还有这烟也不要抽,吸烟有害健康,这大字你看不到?”
郁行心虚地嘿嘿笑:“烟也不抽。”
他拿起来就要往垃圾篓里扔,被远夏拿过去:“花钱买,送给有需要人吧。”
郁行说:“你拿去吧。”
远夏将酒扔在垃圾篓里,带郁行去看病。
郁行在水龙头边洗漱,远夏过去洗手,水龙头水冰冷刺骨,洗得得手指头疼。郁行含着牙膏跟他呜呜呜说话,用手指指热水瓶,又指指盆。
远夏秒懂他意思,倒点热水在盆里,兑些冷水,泡泡手。
郁行漱完口,远夏将盆里水倒,倒水给他洗脸:“以后再这糟蹋自己身体,可不管。”
郁行羞赧地笑:“不会。”
他是真高兴,远夏会跑来看他,见到他,所有不安和恐慌都消散,唯独剩下欢喜,早知如此,就不该拒绝他,应该去他家过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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